我已经看不清,是谁把第四杯酒推给我了。我想除了肖寒没有别人了。
由于啤酒喝的太急了,它都没及时排下去,我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吹开了的气球,膨胀而浮动着。
我看着这第四杯扎啤,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被撑出来了!整个神经都有种一触即发的危险。
“肖工,不能再喝了!要出人命的!”我听见了齐生哀求的声音。
“……”我没有听见肖寒说话。他是在看着,悲剧发生时的快感。
我艰难地端起第四杯扎啤,却已经看不清自己端的是什么了?感觉如此的沉重和如此的不能把握。
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嘴在哪里?却已经感到了,有什么东西要从嘴里出来了。
“对不起,我得去厕所!”我撑起身子,像是踩着七彩云朵似的,踉跄着朝旁边的厕所走去。
我已经看见厕所门了,却走不到厕所了,异物已经喷吐了出来,就像是破了的气球,撒了气似的,整个身体瘫软在那里。
这时候,齐生跑了过来,很紧张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擦了擦嘴,感觉轻松多了:“我没事。”
于是,我慢慢地扶着墙飘了回来。
然后,端起最后一杯,再饮而尽。
“肖工,你要说话算数!”我放下那个空杯子。杯子把桌子敲得直颤悠。
“好!爽快!”我听见了肖寒那邪恶的声音。
然后,我再也没有了知觉。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发现自己躺在公寓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啊!
我起身去了趟厕所,感觉自己还是轻飘飘的。
这时候,屋里的电话响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电话是齐生打过来的。他告诉了我昨晚后来发生的事。
我醉倒以后,是他跟肖寒打车送我回来的。
然后,他带着肖寒去了我们租的小院。在那里,他给肖寒安排了一个“小姐”后,就走了。
最后,他得意地告诉我:“肖寒不可能再给我们拖延了,他已经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我想也是。肖寒昨天太作了!他不光在柜员机那留下了取款凭证,再加上齐生给他找的“小姐”。
这些事情如果“铁通”知道后,完全可以开除他了。
不过,为了能拿到钱,还是不想动用这个手段。
隔了一天,表姐的男友接到了拿支票的电话。
钱总算是要下来了。
儿子也到了开学的时候。学费是陆林先给凑的。
我也准备离开公寓,搬进租的小院了。
看着凌乱的屋子,我很伤感。
自己在这里整整住了四年了。在这里的一切喜怒哀乐,如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我跟陆林的关系,就这么强制性的结束了吗?
我有太多的不舍,和对往后的担忧。
我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哪里是我的家?
工费结不清,我跟齐生的关系就无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