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外是一座山，有山自然有树。

树林间突然走来两人，一位是干净俊俏的青年；另一位是一个黑面络腮胡子的壮汉。

壮汉至少比青年高出一头。

白书生有些失落，道：“你真的要离开？”

他有些不舍，两人一见如故，又一起相处了十几天。

“是，我必须离开。”张三道：“封间是我的朋友，他如今遇到麻烦我必须去帮他解决。”

“我必须在这儿等她，否则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去。”张三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可是他还要在这儿等一位姑娘。

“无妨。”张三挥了挥手道：“他已经先行一步赶往扬州，相信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所收获。”

“那个女人真的会是整件事的主使？”白书生道。

张三道：“不知道，但是一定会有一些联系。”

“一个伎女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三道：“伏灵可不是一位普通的伎女。”

“同是婊子，能有什么特别？”白书生突然想起了另一位和她齐名的青楼女子，心中一阵恶心。

张三看出他的异样，解释道：“如梦也只是表面上跟她齐名，而真正的能耐也许连她的一根小脚指头都不如。”

“哦？”

“一个伎女要想做到真正的卖艺不卖身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天香楼的如梦，万香楼的素仙，春来阁的黄莺，她们的名头虽大，却也不能摆脱这个命运，总有人是他们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的。”

张三突然顿了顿，接着道：“而伏灵却有这个本事！”

“她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白书生惊讶。就像海鲜酒楼的大厨只会做凉拌黄瓜一样的不可思议，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你可见过她？”白书生突然间想要见见这位不可思议的女人。

“只是远远的见过一次。”

“哦？”白书生明显不信。

“要想见上她一面至少要有一千两银子。”张三道。

白书生越发的觉得这个伎女的不可思议，不仅能够做到卖艺不卖身，而且见一面还要至少上千两银子。

他突然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封间愿意在两天两夜之内跑上数千里去买一把西瓜刀，只为能让她亲上一口，也许真的很值，因为这一口至少要值千两白银。

……

过了这么久，张三和白书生依然行走在树林间，因为从五风居到并州城要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他们现在也不过走了一半而已。

“这大自然的规则是谁也无法摆脱的。”

张三看着光秃秃的树木，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你说什么？”白书生问道。

张三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教你一招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