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
一生,一次,爱一人。
顾以沫坐在电脑前,很是犯愁,发出去的稿子已经被退了`好几次了。
她叹了声气,觉得还是出去透透气吧,顺便找找灵感。
她换了衣服,拎着包,出了门,到地下车库开了车,往市区驶去。
上午十点。
一个有点尴尬的时间,吃早餐太晚,吃午餐太早。可肚子`咕,咕`的饿了,她盯着红灯,决定到对面的`小楼茶室`。
她喜欢喝茶,并不是传统茶道的茶,而是像这样,点一壶普洱,上几个菜,惬意的享受时光。
她靠窗而坐,垂眼出神地看着路面穿穿梭梭的车辆,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沬`。
低沉醇厚的嗓音,温柔的仿佛要把她的心揉成一汪水。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她总幻想他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也这般情深意切的喊着她,小沫。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她错觉的以为他们还是年少时那般从没变过,一如既往地两情相悦。
情一动,心就痛。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囗。
慕北弯着腿,落座在她对面。他看着她,眼眸里满满的情深意浓。
温热的茶水氤氲,映称得她脸颊更加白皙,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白的脖颈,低垂着眼帘,微微抿紧唇角。身穿略显宽松的粉色t恤,依旧掩饰不了她的身欣影长。
他静静的等她开口。
`学长`!
顾以沫稍稍斟酌了一下,淡淡的开口。
他的身子僵了又僵,脸色白了又白。
面前的人,这么近,伸手就可以触及;又那么远,隔着千山万水。
`小沬,对不起。`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满心的荒凉。
`没事,都过去了。`
于顾以沫来说,爱到极致,痛到极致,最后就只剩下一句`都过去了`。再无瓜葛。
`我欠你一个解释,一直都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个真相。`
他觉得好像有根刺卡在喉咙,让他每每张开口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他薄白的唇微微的哆嗦,周身散着浓浓的忧伤和落寞。
过了许久,久到顾以沫都以为他已经说完了,不再开口的时候,他才淡淡的开了口。
`我爸在外面成了个家,还有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