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笙二日清晨便就早早离开去,易茗茶起了个大早,送了他去,才又折回来睡回笼觉。
却是才睡了没多久,门口便传来吵闹,扰的她心烦意乱。
“快给大爷滚起来,爷饿了,快起来,快死来!!!易茗茶,给爷起来。”
声音伴着许尖利刺耳,在与困意做拉锯战的时候更甚。易茗茶蹙着眉,蒙着被子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与此声音匹配的人和精怪来。
吵闹依旧继续热闹,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易茗茶,易茗茶,快给大爷起来!”
“吵死了,大早上你瞎嚷嚷啥?”
门嘭的一声打开,易茗茶只着单衣,头发因为方才的吵闹被揉的有些蓬乱,口中哈欠不止。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睁眼却见眼前并无拍门者踪迹。
“大爷我在这!往下看!”
声音从脚下往上,易茗茶顺着声音看下去,正见养的那只大白公鸡在脚边,圆着一双小眼看她。
“听到没,快些给我做吃的,这几日吃虫吃倒胃口了,给爷换换口味。”
易茗茶看着一张一合的鸡嘴,心中波浪翻涌,睡意被甩至脑后。
“夭寿了,鸡竟然会说话了。”
“谁家鸡不会说话?!等等………”
一高一矮对视良久,静默不语。
桃妖早起散步,此刻正溜达到易茗茶房前,便见这番情景。
“姑娘,怎了?”
姑娘昨夜睡得晚,按理该是还有一会儿才是起来,今日怎会起这般早?
易茗茶手脚僵直,挪至桃妖身前,一双大眼无神放空。“爷爷,那鸡,开口说话了。”
相较于易茗茶的无措,桃妖却是平静许多,他手拄着拐杖,慢慢走至大白公鸡身前,见它此刻眼中傲气不见,口中不住低语起来。“我怎么会说人话了?难道是昨天吃下的那只臭虫成了精的缘故?”
看样子它也因着自己突然会讲话儿陷入无措之中。
“此院中灵力最是充沛,这鸡来这院中,也有些时日,能口吐人言,也是意料之中,不过有些太快了。当初沧源他们入此中之时,都费了多年,这才化的人身,口吐人言。这鸡,倒是造化。”
易茗茶此刻心绪平复了许多,她方才脑中混沌,以为自己还是在前世,遇到鸡口吐人言,自是要惊异。现在清醒过来,便觉不怪。她想起方才这鸡在门口大肆吵闹之时,口中对自己的称谓是为大爷二字。
“方才,你可是称你自个儿为大爷?让我起来给你做吃食?”
易茗茶一把捉住正准备溜走的鸡,将它双翅一把握紧,抓住它脑袋,迫使其与自己对视。
“胆儿倒是肥的很,竟是敢称呼自己大爷,敢问大爷您贵庚呀?”
那鸡身抖如筛糠,“我哪,哪敢当大爷。一时嘴贱。一时嘴贱,您是大爷,我就一您腿儿边的小喽啰。您说是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