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为了成功趁着夜色离开,命令骑兵每人给马的四蹄包了块布,骑兵不准骑马,全部牵马而行,等到达指定地点再一起前进。
因为大队人马离开,整座大营略显空旷,为了不引起河对面北周宇文宪的怀疑,薛孤延特意让剩余的兵士扎起草人放在大营之中,士兵奔走,人影绰绰,伪装八万大军的样子。
河对面,北周军队大营
自从奉宇文护令,宇文宪带军驻扎此处已经第四天了,依然和对面的斛律军主力对峙。
斛律光大军这些天也没什么动静,要么天天操练,要么就是派几百个人前来搭桥,一点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对于这种奇怪的对峙状态,宇文宪刚开始以斛律光等独孤永业的援军,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一种不安的思绪环绕在宇文宪的头脑里。
在第五天宇文宪接到柱国公杨穆的消息,独孤永业的五万大军竟然奔河东郡治所安邑而去,整整已经走了四天。
如果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的话,现在差不多已经赶到安邑城外,或者现在已经交战开了。
宇文宪忧心忡忡,要是河东郡让北齐再占了,玉璧就彻底危险了,玉璧乃北周防守的根基,当年多次抵挡东魏大军的围攻,属于不可丢失的地盘。
副将独孤迥虽然劝慰宇文宪,独孤永业只不过五万大军,安邑在战前就驻守有五万大军,又手握坚城,独孤永业拿什么砸开安邑。
但是对于宇文宪来说,战无常事,水无常形,如果统帅的人是斛律光的话,就算率领一万人马,宇文宪觉的安邑都守不住。
斛律光代表什么?一种象征,一种百战百胜的精神。
宇文宪心里突然有一种想法,要是河对面的大营里没有斛律光本人,斛律光亲自带兵攻打安邑,有没有这种可能。
再结合最近几天北齐大军死活不行动的情形看,这种可能是存在的,而且实现的可能性还很大的。
一想到斛律光亲自攻打安邑的可能性很大,宇文宪觉得你既然不进攻,那就换我来试试我的看法是否正确!
第二天一大早,北周大营人声鼎沸,营门洞开,一批北周士兵开始向河边走去,开始准备渡河。
昨天晚上,宇文宪连夜敢制了一批简易的渡河器具,本来作为防守方,渡河的应该是北齐大军,结果此时攻守变化,北周属于攻方,北齐属于守方。
北周大军的异动,快速地被岸上监视的北齐斥候所了解,消息现很快被送到北齐大营。
刚吃完早饭的薛孤延,听斥候来报,北周大军开始渡河,薛孤延没有丝毫慌张,嘴里带着称赞的语气说道:“宇文宪这个小娃娃,终于反应过来了,不错,比宇文护这老小子强”
副将此时有些慌张道:“将军,此事当如何是好?”对面十五万大军,自己现在只剩下三万大军,这还怎么打。
薛孤延瞪了副将一眼,怒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小子是第一天当兵吃粮啊”
副将有些惭愧道:“将军,末将以为敌方兵强马壮,我方军少,是否跟主帅汇合后,再求破敌”
薛孤延考虑了一下问到:“主帅走了几天了?”
副将仔细想了想答道:“差不多刚好五天”
五天的话,斛律光率领的又是骑兵,估计两天前就赶到了安邑,可是安邑城高池深守军有五万,加之要等独孤永业的大军汇合。
现在估计是攻城第一波的消耗战,离攻下城池还早着呢,薛孤延知道此时应该尽可能地拖住宇文宪,一旦攻下安邑,宇文宪的军队只有回撤一条路可选。
薛孤延思考完毕对着副将说道:“在此处再守三天,三天过后再和大军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