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丝语从梦中模模糊糊的醒来,痛苦的捂着额头。丝语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衣物,还好,衣服都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但问题是,这里是哪里,她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她记得,昨晚舒言哥哥亲口承认自己喜欢初绦姐姐,然后她一伤心,就跑到位于西苑偏僻角落里的假山,躲在那里哭。结果,被二公子发现了。但是,二公子不仅没有罚她,还让她一起喝酒。她没有拒绝,接着,两人就喝起酒来了,而且,貌似说了很多话?
她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糟糕,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丝语捂着头,脑子里拼命在回忆昨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不管她怎么想,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初绦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放了一碗浓稠的白粥和各式小腌菜,还有一盅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茶碗。
知道舒言哥哥喜欢初绦,这个时候再见到初绦,丝语心里浑不是滋味。自初绦进来的那一刻,丝语就不再随意乱砍,而是低下了头,盯着锦被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
这种图样她也会画、会绣,而且绣的很好,母亲很小就教过她。当时村里一户人家结婚,还专门请她为新人在大红衾被上绣了一幅,但是那户人家的媳妇不知道多喜欢,连着找了她好几天,说要学这种绣。
初绦一进门,就看见丝语快速的低下了头,一直盯着被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丝语妹妹,你终于醒了。你昨晚喝了很多酒,人都不清醒,二公子就把你带来这里了”。
初绦放下了托盘,随后捧着茶碗走了过来,“这是我熬得解酒茶,你喝点儿,不然你今天头要痛死”
丝语虽然别扭,但是也不会和这解酒茶过不去。她递过了茶碗,轻声说了句“谢谢”,便又再次低下头。
“怎么样?起来头有痛吗?你昨晚怎么回事,突然喝那么多酒,公子说劝都劝不住。你下次要是再有什么伤心事,不许再喝这么多酒了,听到没有。我带了些白粥,你喝完解酒茶,就把这粥也吃了。吃完后,保管你活蹦乱跳的,头也不痛了,伤心事也忘了”
自上次山寨回来后,初绦便很喜欢丝语。她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孤身一人,有时虽然自己表面上逞强,说一个人舒服、自在,其实在她内心深处,是非常渴望有一个家人的。
认识丝语后,她发现丝语善良可爱,最重要的是,丝语待人真诚,这样的丝语,令初绦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丝语默默的喝着解酒茶,不知道如何面对初绦姐姐,让她心乱如麻,忐忑不定。一方面,初绦是真心待她好,她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和初绦相处;可是另一方便,她又觉得初绦骗了自己。她把秘密都告诉了初绦,结果初绦却瞒着她舒言喜欢她而且快要和舒言成亲的事,这让丝语怎么都无法开怀,正常和初绦相处。
初绦看着眼前默默不语的丝语,这才觉得她略有些不对劲。不管她说什么,除了最终的一句“谢谢”,丝语就再没说过话,而且连眼神也没和她接触过。
初绦打量着眼前的丝语,见她眼睛还红肿肿的,一看就知道她必定昨夜哭过,隔日眼睛才肿成这样。难道她现在的奇怪状态是和昨夜她哭的原因有关?初绦在心里把可能造成丝语哭的原因筛选了一遍最红火得出一个结论,有本事让丝语哭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舒言!莫非,她是因为舒言要出远门才伤心吗?
初绦把丝语喝完放在手上的空碗接了过来,随后连带着托盘放置丝语的大腿处。随后,她看着丝语,试探道,“丝语妹妹,你是因为舒言才喝的酒吗?”
丝语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嘀咕着,她终于想起来要给我解释了。来吧,要是你的解释合情合理,我就原谅你。
初绦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笑着摇了摇头,“你呀!舒言他这次是去外面巡视商铺,最多个把月就能回来。为这事,有什么好伤心的。你们这些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