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探头探脑地对着寀之萍怀里正睡得安稳的小黄狗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嗯,精卫终于醒了,而且是清醒了,不再爱睡觉的那种。
‘这狗长得忒土’精卫和悠悠吐槽到。
‘它本就是土狗,土有什么好奇怪的。’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南穆田园犬。
‘你说它谁都不理,只要寀之萍?’
‘嗯嗯。’悠悠点头,‘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就是寀之萍狗缘好呢!’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再探探。’悠悠催她。
精卫斜睨她一眼,心想:你这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还是吃这狗的醋呢?不过这好像都是一个意思。
虽然心里不屑一顾,但精卫还是继续用灵力试探。这一次,她索性直接探到那狗的脑中。狗正在做梦:
一层一层拨开眼前的云雾,精卫来到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远处似乎有坐宫宇,精卫拍着翅膀又往前飞了飞,看见一个小道士打扮的人正盘坐在门前,瞌睡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手中一杆银枪。这是?枪侍?抬头看向门上牌匾——凌风殿!精卫大惊,还想再进一步看看。那小道却在此时猛的睁开了眼,还没等精卫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弹出了梦境。
灵力被强行弹回导致精卫一阵眩晕,直直从桌上栽了下去。把正嗑瓜子的悠悠吓了一跳,急忙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怎么了?’她问。
精卫没有回答。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凌风殿”三个大字。一只狗的梦境,怎么会有凌风殿!不行,她得去找敖璃。
‘寀之萍什么时候回去?’
‘啊?明天。’悠悠被着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头雾水。
来得及,精卫心想。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黄狗,对悠悠说:‘你说的对,这只狗的确奇怪。’
‘看着点他’,精卫向悠悠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从窗户飞出去了。
“它去哪?”寀之萍问悠悠。
悠悠也不知道,只能在胸前画个圈圈,‘可能,出去转转......’
“嗯”寀之萍点点头,表示他看懂了。
悠悠就喜欢寀之萍这样善解人意的。
因为寀之萍能秒懂悠悠的意思,所以悠悠还挺喜欢和他说话。于是她指指他怀里的狗,
“悠悠想抱抱它吗?”
‘没有没有’,悠悠头摇得像根拨浪鼓。猫狗见面分外眼红,要不是她自恃身份,早和这狗大战三百回合了,哪里还轮得到阿西出手。
名字,悠悠不知道该怎么比划,于是给了寀之萍一个口型。
“恩......我还没想好”,寀之萍摸摸鼻子,“悠悠丫头取吧。”
悠悠摇摇头,手指指了下寀之萍,表示这是他的狗,要他自己取。
“那...好吧。”寀之萍想了想说,“要不,叫二狗吧。”
!悠悠眼睛睁大,饶是她再没学问,也取不出这么......直白的名字。
寀之萍解释道:“祖父说我小名叫大狗,这狗既然与我亲近,那就叫二狗,做我弟弟好了。”
!悠悠眼睛睁得更大了。不是帝师吗?不是书香世家吗?不是当世天才吗?怎么...怎么取这么个名儿?
寀之萍看出了悠悠的意思,说:“祖父说,民间奉行‘贱名好养’,便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小名。也是想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哦~是这样。悠悠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暗拍胸脯庆幸,还好陈远道没给陈悠悠也搞个什么‘贱名好养’。不然她一只猫,叫狗名儿,那才是滑了天下之大稽。
“你什么情况?”
精卫因为在那黄狗的梦境里看到了凌风殿,所以着急忙慌的就出来寻敖璃。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这地方前几天她刚来过,没错,就是水云观。
而敖璃,此刻就坐在水云观大门口旁边的柳树下。头簪木簪,一身青衣,左手执一根浮尘,右手则装模做样的握着一根鱼竿,旁边还放着一只鱼篓,里面一条鱼也没有。
“你不是看见了么?我在钓鱼啊。”
“不是,我是问你这身行头。”
“我是个道士,这身行头怎么了?”
观中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敖璃抬手对着精卫挥了挥,施了一个加重咒。
精卫只觉得身体猛地往下一沉,任她怎么拍动翅膀,就是飞不起来。“敖璃你干什么!”
“嘘”,敖璃一根手指竖在嘴巴上,示意她噤声。
“嘎吱”一声,观门被打开来。里面走出一个灰袍道士,引着一对老夫妇走了出来。
寀帝师?精卫心想。‘你想做什么?’
敖璃对着她一挑眉,说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鸟儿,你这翅膀虽然伤了,但遇到贫道,也是你命中一段缘法。”
伸手摸摸精卫的头,指尖划过一道金色灵力,顿时精卫便觉身体轻快许多,扑棱着翅膀就要飞起来。被敖璃暗中一个黑手又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