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璃!精卫咬牙切齿。
“还没完全好,不着急。”敖璃笑眯眯的又摸了摸精卫的脑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寀帝师夫妇在马车边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寀帝师还是走了过来,
“道长。”
敖璃似是才发现他似的,右手放下鱼竿拿过浮尘,转身屈指作了一礼,道:“无量观。施主有何事?”
精卫白眼,装得倒挺像。
“刚才听道长一席话,似乎...另有所指。”
“哦?不过是与一只鸟儿说的话罢了,能有何所指。施主多虑了。”说罢,便要转身。
“道长!”寀帝师向前一步,“福祸相依,此鸟今既已遭了祸事,今日之后是否便能自由翱翔,高枕无忧了?”
敖璃没理他。转而对精卫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该回家了。”抱着精卫一拂浮尘,便转身离开。
“道长!道长何去?”寀帝师追过去,却发现那人走得虽慢,自己却怎么也追不上。
“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何来高枕无忧之说。施主,好自为之。”闻言,寀帝师愣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哪里还见那人踪影。心下称奇,莫不是真遇到神人了。
“老头子”,寀老夫人快步走上前,“刚才大师那话,可是说的咱们之萍?”
“这,我也不知。不过,如若不是,如何偏巧在咱们面前说这些。”
‘走,该回家了’,寀帝师突然想起那道士的这句话,连忙拉过寀老夫人的手,“走,先回家。”他有预感——回家。
陈府门口,敖璃抱着精卫悠悠然地站着。
‘敖璃,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显然,我在等人。’
‘等那寀家老两口?’
‘没错。’
‘为何?’,精卫很好奇,‘你刚才罗里吧嗦跟他们说那么一大堆其实也不过是想告诉他们寀之萍没啥事儿。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我若不故作高深,如何引他们上钩?’
‘上钩?你的鱼咬钩了?’
‘自然是咬了。’
‘何以见得?’
‘一会你便知道了。’
府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人,是林伯。林伯本想是上街看看的,却见到门口的一人一鸟,那鸟还特别像他家小姐养的那只。
“不知道长...”,林伯眼神在敖璃和精卫之间游离,“可有何事?”
“呵~”敖璃轻轻一笑,“贫道在路上捡到一只鸟,特来归还。”
“鸟?道长说笑了,我们府上并未丢鸟。”
“有没有丢,老人家去问问便是。”
林伯将信将疑,但还是转身进去府里。不一会,林伯脚步匆匆地出来了,
“大师,请恕刚才小老儿失礼,我家老爷有请。”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侧身让路。
敖璃也没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这才多久啊?这么快就大师了?’精卫窝在敖璃怀里默默吐槽。
敖璃没理她,只是伸手给了她一个毛栗。
大厅里陈远道和陈悠悠已经等在那儿了,寀之萍也在,他跟着悠悠一起来的。
悠悠本来还好奇,精卫说是去找敖璃的,怎么找着找着把自己找丢了,还让人给送回来了。这下她明白了,这送回来的人可不就是她龙王爷吗?
悠悠在见到敖璃的一刻顿时眼放金光,作势就要扑上去,被敖璃一个定身诀定住,这才作罢。
“悠悠不可无礼。”陈远道轻声呵斥到,他倒是没想到悠悠要去扑敖璃,他只是以为悠悠见到精卫想去抢回来而已。
寀之萍就不同了,眼神十分不善的盯着敖璃,像是在吃味。
要说这寀之萍,和陈悠悠认识也没几日,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她了呢?这个啊,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说。反正现在,寀之萍就是喜欢陈悠悠。
“贫道,夏青城。”还没等陈远道说话,敖璃先行屈指做礼说了这么一句。
‘还没演戏呢,艺名到取好了。’精卫咂咂嘴。
然后,又吃了一记毛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