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戏而已,怎么?入戏了?”
笙歌站在灯火处,烛火摇曳,火红的喜服映红了脸,笑的张扬。
纳兰泽手松了松“怎会”。
笙歌直起了身“我知道你并非心悦于我,我这人不愿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
“呵,惺惺作态!”
笙歌闻言也没生气,顺了顺手里的头发“如果你哪日假戏当了真,就告诉我,我会负责的”
纳兰泽还在因为今晚的事在气头上,闻言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陡然勾唇
“痴心妄想,除非我盲了眼”
暗地里的人看准了时机,暗器划破风声,朝着纳兰泽飞了过来。笙歌目光一利,伸出手揽住了纳兰泽,一转身,暗器打在柱子上。笙歌随手从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反手朝着暗处扔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那人便倒地了。
笙歌放开了呆住的男人,笑了笑“瞅你这嘴毒的,连自己影卫都听不下去想要弄死你了”
“……”男人看着深入柱子的暗器,脸色十分难看,他竟然不知道那人连他身边为了保命锻炼的影卫都能策反。
看了一会儿,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我纳兰泽何德何能,他竟然为我费心至此”
“……”笙歌没应他,坐在桌前提了茶壶倒了杯茶
无人搭理,纳兰泽自顾自的与笙歌相对坐下,顺手端了她刚倒好的茶“大婚当日,你这新房却连酒都没有,当真穷酸”
“没人逼你喝这素茶”笙歌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脸上只差没写上爱喝不喝几个字了。
纳兰泽看她此番表情突然笑了,开口却有几分落寞“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嗯?”
“占山为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多逍遥自在”
笙歌哂笑道“你这话说的,把我一弱女子硬生生表述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魔头又如何?坏的光明磊落,行事遵从心意,活的不比皇帝快活?”
“呵呵,那倒也是”笙歌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应和着他。
话落,少年再没出声,他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神色。红烛的火光跳动着,亦如他此时明明灭灭的心思。半晌他陡然出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我从记事起。我就一直呆在冷宫。不知名姓,不明来历。偶然听那些躲懒宫女说起,我大概是个皇子。而生我的女人似乎是个庭前洒扫的宫女,身份卑微,出身低贱。”
纳兰泽语气平静,像是给她讲个无关紧要的故事,说到此处嘲讽的笑了一下“呵,至于我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掌握人民生死的帝王,他眼里只有他的王座,只有寻仙问道追求长生。我四岁时遇到了容安,一个比我大五岁的阉人,他节衣缩食拉扯我,偷偷摸摸学了不少东西教给我。”
新房里的烛光烧出了灯花,噼里啪啦的,笙歌倒了茶端着没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