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那年,叫了四年的师父带着那个刻薄的女人闯进了冷宫,容安把我推了出去。
他说‘老皇帝昏庸,这江山是你的江山,小泽啊,你要自己扛着’谢家给我趁乱造势,待老皇帝反应过来的时候,全天下都知道这蜀国有个皇子,血统尊贵,不是做假。”
纳兰泽说了太多话许是有些渴了,又喝了几口茶,架势有几分喝酒的豪迈。语气里满满都是得意
“大局已定,老皇帝已经无法左右,干脆认了我这个皇子。表面父慈子孝,背地里却是刀光剑影。这番干脆安排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驱至蜀安置于死地”纳兰泽叹了口气道“这世道当真是不留人一条活路”
笙歌对此眉眼淡淡“适者生存,权利这场游戏,没有对错只论输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我想活着”
“那就反抗”笙歌应的理直气壮哪知纳兰泽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接了话
“你帮我”理直气壮!
他口里的理所当然成功的让笙歌喷出了嘴里的一口茶,呛的咳嗽。瞬间便破坏了此时严肃的气氛,笙歌就这广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瞪他
“……凭什么?”
“就凭你现在是我娘子。”而且你答应过的,不能出尔反尔。
纳兰泽丝毫不觉得向一个女人寻求帮助是什么丢脸的事。
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笙歌既然手底下有如此大的山寨那就有一些能耐,帮他也是帮自己不是。
想通了这点,纳兰泽语气里的理直气壮简直不容忽视,他拽起了一旁的红菱举在二人面前
“咱们可是刚刚拜过堂成了亲的,你不帮我,莫不是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不成?”
“……守寡?”笙歌将人撸上山来那么久,何曾见过此人如此可爱模样,存了心思就想逗他“我这样的姑娘,坐拥一个山寨,还愁没有俊俏公子送上门来?”
“你,你不知羞”一女不侍二夫,怎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笙歌笑着看他,他一气急便口不择言“若你此般年纪守了寡,克夫之名你就得担着”
虽说是冷宫里长大的,可到底是皇宫里出来的,纳兰泽这人就连骂人也骂不出什么太过恶劣的词。笙歌看他此般憋红了脸的样子顿时乐不可支。摆了摆手笑道“你且放心,这青丝一结,咱们以后啊,就算是死都是要埋一个坑里的。我自当护着你,帮着你。”
纳兰泽看她扬了扬手里不知何时缠结到一起的青丝,又听了此番话,嘴角终于扬起了笑,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笙歌没有看清楚。
谈妥了这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相顾无言的时候。面对一张床,笙歌眨了眨眼,然后抬眼看对面的人。纳兰泽本就脸色有些黑,此时见她看过来便像是被撞破了尴尬似的,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笙歌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咳咳,那个天色已经不早了,该休息了”看了看房中除了床外只有凳子,笙歌硬着头皮又加了句“反正咱们已经成过亲,早晚都要睡一张床的。就当是……咱们合作的见证?
语气里的不确定,透露了笙歌的从心本领,她这人别看拽的二八五万的,其实特殊人,特殊事的时候怂的也挺快的。
纳兰泽本来闻言也默认了她的提议,哪知还未等他反应,那人又语气严肃的保证到“你放心,我保证不碰你”
纳兰泽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闭嘴!”
“……”这个便宜夫君脾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