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海喝了口茶才道:“这圣上亲政未久,想要有翻大作为。前儿提了要废除三省,改设六部。近来正是要紧关头,舅舅怕我趟这浑水,故做嘱咐。”
这朝政上的事儿,袁明月不能多言,便道:“那父亲那里知道吗?”
“应是知道的,父亲与舅舅看法不同,我是同意舅舅的。这不连申家公子都跑这山上来住着了,咱有什么资格趟这水”
袁崇海撇嘴道:“若是这皇后再没有动静,申家都准备在送个女儿进去。这申皇后刚传出点信儿,申家就不余遗力的当保皇派,即使这样,还让申道昭到这安定山上住着,你说凭着咱家,父亲不是老糊涂了吗?”
袁明月哑然:“我说之前外祖母差你回来,却又不见你,看来舅舅是早的了信儿,一直防着呢。”
“唉,对了,小妹,那个今儿申道昌约我们明日出游,说是申三小姐也来了,你去不去?”
“今儿晌午见他,怎么没提申姐姐在呢?”袁明月道。
袁崇海嘭的一声,放下茶杯:“什么?你见着他了?他今儿可一点儿没提,不知道装的什么坏水儿呢,你明儿别去了。”
袁明月连忙道:“就是上香的时候碰见了,也没说什么,再说了,人这是申姐姐名义相邀,不去就是失礼了。”
酉时刚过,便见申家马车来了。
申如玉进来,便问:“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是有多十万火急的事儿。”
申道昌将前因后果细细给讲了。
申如玉惊道:“大哥,你费这么大周折,是要做甚?你这死活要寻个由头见明月妹妹,你不会是打她主意了吧!”
申道昌潇洒起身,得意道:“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我亲妹妹,你可的好好帮你大哥我谋划才是。日初,去好好准备明日用的东西。”
申如玉恼道:“大哥什么时候添新人了。”
“不是,我觉得月初这个名字得避讳避讳,给改了个新的。”申道昌附手道。
这申如玉玲珑心肝儿,马上便意识到,便故作高深道:“依我看啊,恐怕还得改。”
“这是为何?”
申如玉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口道:“因为这袁小姐啊,名明月,字谨初,谨慎的谨,初见的初。”说完扶着抱月的手便走了。
“字谨初?不是说没及笄吗?哪儿来得字啊”
抬头见妹妹走了,便自言自语道:“谨初,谨初,缘分啊!缘分啊!得改,是得改!日初,日初,你过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月初就郁闷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得今一天改了两次名了。
直跟月末抱怨,现在叫日落了,日落是个实在的,便宽慰他说:“你就别叨叨了,少爷是主子,给改个名儿有什么,让你叫啥你就叫啥,哪儿那么多事儿。”
“不是,咱家也没哪个主子叫这个啊,避讳什么啊!以前咱两加起来还得一月呢,现在只得一天了。日升日落,整个什么文绉绉得名儿。”边说边备明日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