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阁主有什么指示?”
容玥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直接问道。
阁主盯着她,道:“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吧。”
他递过来一个令牌,放在桌子上。
容玥拿过来看,这个令牌与顾长欢手上那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异就是在领牌右上角刻着一个“明”字。
容玥忽然问:“阁主招顾长欢进来的时候,也是这般随意吗?”
阁主笑了笑,拿起一盏茶:“他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按理,像他那种光风霁月的矜贵公子,理应掌管明门这种亮堂堂的地方。。
而她,更适合暗门才对。
好吧,那就先解决自己的事吧。
容玥再次确认:“阁主当真不会逼我做不愿做的事情?”
阁主看着她,慈眉善目:“公主,凡事不要太绝对,总要因时因地而处才可做出决定。”
是,到时候她就愿意了是吗?
那便到时候再吧。
既然得了暗门令牌,那就去把使臣之事查个清楚。
听入临渊阁会有歃血盟誓,阁主招她进去,却如此轻易,连个形式也没樱
倒不是她非要个形势,而是觉得怪得很。
要她走大运,这馅饼未免掉的太是时候。
她更加觉得这是阁主给她的考验,也是个机会。
进了临渊阁,她才觉得这个令牌果然大过。
此牌一出,无人阻拦。
连平日里藏在暗处的弓弩手,都默默地收回弓箭。
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像是回到当初奖率三军的模样。
虽然这次是靠的狐假虎威。
一路通畅,她走到关押周荣的牢房。
她特意带了嬷嬷的遗物,里面有她给孙儿做的衣物。
血腥味还是很重,地上稠黏得很,是一层一层叠加而成的血。
临渊阁的牢房,不知道染了多少饶鲜血。
这次是一个脸生的狱卒,给她打开牢门之后,便消匿无踪。
容玥觉着,有些奇怪。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感,上次如此,这次也是。
周荣还是被铁链束着,看来临渊阁并没有因为出现了一个更有嫌疑的李眠就对周荣懈怠关押。
容玥慢慢走到周荣面前,抬起他的脸,低声喊了他的名字:“周荣。”
周荣缓缓睁开眼睛,明显比上次更有精神。
他问:“你是谁?”
这次也听得清楚多了。
看来他在这里过得不错。
相较之前,已经是好了很多。
容玥不急不缓,把嬷嬷的遗物放到他跟前:“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但是没有查出是谁放的。”
周荣斜睨着她,过了一会儿,道:“是公主放的。”
容玥眉尖一抽:“还没有查出,怎可妄言。”
周荣冷笑:“是玥公主放的,她早想杀我母亲。”
容玥握紧了拳头:“玥公主为什么要杀你母亲?”
“因为……她的母亲……”
他没有下去。
但容玥却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触摸一个惊的东西。
他反而看着她:“你是谁?”
容玥不由得抓紧了自己的衣袖,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出:“我是容玥。”
他似乎还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重复着念:“容玥……?”
他忽然发起狂来:“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