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城管没有追来，只是将摊贩们清理出绣春街，摊贩们也不敢再造次。

“倒霉啊，今天城管怎么出来了！”

摊贩们时不时探出脑袋去打探情况，频繁翻出手机查看时间，虚惊之后马上转换到对生活的忧虑，直到发现缩在后面的秦朔。

事实证明，一群倒霉蛋聚在一起，往往能产生一群聪明人和一个倒霉蛋！

现在，在同行们的眼中，这个倒霉蛋就是秦朔。

“哟，你也在这儿呢？”冯老四出言调侃，“刚才没见到你跑啊？”

“跑个屁，哥们刚出路口，就让你们给堵回来了！”和他们待了几天，秦朔也不客气。

“哈哈，原来还有比我们更倒霉的，我好歹还卖了10多份炒面！我说，这两天生意挺好啊，一天卖多少？”

“哎，能卖多少，百八十串！”秦朔愁眉苦脸地答道。

夜市摆摊也是一个小江湖，老摊贩们往往有点排斥新人，毕竟蛋糕就那么大，人越多分得越少，这些老江湖之所以对秦朔还算客气，主要是看秦朔年轻，不太把他当回事儿。

冯老四是个好事之徒，固定的摊子就在秦朔旁边，这几天见秦朔生意颇为热闹，连带着他也沾了点光，炒面生意见涨，跟秦朔也活络起来，不过对于秦朔的受欢迎程度依然缺乏了解。

“行啊，能挣个工钱，年轻人嘛，慢慢来，摆摊也是门学问。就算天天只能卖个百十串，也不用气馁，有什么的啊，哥们刚摆摊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贼惨！”

看着冯老四展露出同情和鼓励的表情，秦朔心底热乎乎的……

但还没等秦朔热乎够，冯老四马上就补了一句：“当然，比你好点儿，哈哈……”

秦朔：……

“卧槽，这尼玛是百十来串？”

小推车上醒目的限额箱终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个同行直接揭开了额度箱，满满一大箱子肉串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顿时‘卧槽’之声连成一片，一直没搭话的其他人也纷纷伸长脖子往里窥探，震惊的眼珠子在一箱子肉和秦朔间来回移动。

“擦，别告诉我这都是今天的量？”冯老四声音颤抖着问道。

“嗯，试试！”秦朔淡定地笑笑，察觉到各种带刺、酸涩的目光后，又赶紧补充一句，“不一定能卖完的，今天就是买多了，没法子！”

“我擦，我擦！3块一串……一串挣2块多，这一箱子卖完的话……一千……两千……”冯老四翻着白眼嘀嘀咕咕想当然地算账，突然情绪爆发，“尼玛！顶我干好几天！难道我要转行？”

“嘶……”听到冯老四大刀阔斧的账单，所有人都酸酸地嘬着嘴，“是不是真的啊，这么多羊肉，一天？”

几个卖羊肉串或者搭售羊肉串的真同行撇撇嘴，什么也没说，眼神复杂地转过身去，他们自然知道秦朔这羊肉串的成本，不过这个数量，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眼看仇恨值越来越高，秦朔赶紧将限额箱盖上：“屁，什么一串挣两块多，都是鲜羊肉，刨了成本签子木炭，一串就挣一块钱，再说，得卖好多天呢，我新手，哪有那么容易摸着窍门！还望各位大哥大姐多多照顾，多多照顾！”

“我觉得也不太可能，这么一箱怎么着也得有大几百串，3天卖完就不错了。”

“嗐！冯老四就好吹牛比…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