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九章 闪婚(2 / 2)共度红尘首页

“我们是发小,也是好朋友,这么多年,一直像最好的哥们一样相处。”不知为什么,文杰觉得自己有点不自然,甚至不知道是严芳的因素还是顾久梅微笑的目光。

“说说我吧,凭感觉我能猜测到严老师并没有像你介绍过我。”文杰插话问:“何以见得?”“很简单,你陌生的目光说明了一起。”她认真地看了一眼文杰继续说:“我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清简而宁静,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也都接近退休的年龄。我本人外在你看到了,我上学一直都成绩很好,由里及外至少我自认为自己都是满意的,可能是由于自信,追求的人就很多,但我从未给过任何人机会,所以没有谈过恋爱。我属于追求完美性格的那种人,对感情要求也近乎苛刻,既疑心重又多愁善感,还有小洁癖。不但爱钱,而且贪得无厌,漂亮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很多骨子里无法改变的缺点,对这些你需要三思。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考虑好了给我一个肯定答案。但请您注意,一旦给了,无论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都不许更改了。”顾久梅不紧不慢节奏分明的说完停下来,等待文杰的下文。

文杰微微低一下头,避开顾久梅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说:“命运里的东西很多时候是不可抗拒的,考虑的太多反而容易出现问题,我有时候更相信直觉。”他这样说顾久梅十分满意,如果他说需要认真考虑,以顾久梅的性格至少要出现波折,甚至永不见面。

正是聚散一瞬间,有些事情简单的无法再简单,两小时前还都是单身狗,瞬间两个人的热恋就这样拉开了序幕,而且内心深处都不怀疑两人天长地久的永恒。爱有时候太远,让人奔忙一生都遇不到,有时候则来的太突然,让杜文杰似乎感到猝不及防。无论怎么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段时间以来,尽管他依旧忙碌,但诸事顺心,春风得意。

顾久梅不认可的事情,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她一旦认定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认定了杜文杰是她的白马王子,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走进她的内心。而文杰对貌美如花的顾久梅超满意,周围也是一片赞美之声,两人爱情之果,仿佛洒了催熟剂,转眼就红的发紫,不约而同的想闪婚。

结婚之前文杰带顾久梅必须要见的不仅仅是母亲和二妈,无论是礼节还是情感上他觉得首先应该见见温博,所以他和温博联系,得到的反馈是婚前不见,理由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他不参入任何意见。文杰能够理解,温博对亲儿子也是如此,他是一个提倡独立思想的人,不参与子女的任何事情。故而,文杰和久梅商定,一起到文杰家见见两位妈妈。

听说未来的儿媳妇要来,两个老太太高兴得好像自己年轻了二十岁,走路都哼着小曲,但也因为见面礼的问题产生了分歧。有些事情本来很简单,但由于过分重视往往容易引发矛盾。在文杰和顾久梅看来,就是礼节性的见一面,简单的带点礼品,吃顿饭聊聊天,仅此而已。哪知道,两位妈妈格外重视,由于见面礼意见不统一又自己送自己的,这就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了点戏剧色彩。

夏桂兰要把自己祖母绿的宝石吊坠送给久梅做见面礼,要知道那是乾隆时期宫廷的东西,少说也要几十万元,万一两人不成,不是打水漂了,所以范微反对。可夏桂兰认为我们自己如果没有信心和诚意是不应该的,缘分是天定的,但我们自己能做的就是最大的努力,和最真的诚意,不能患得患失想得太多。“这不是患得患失的问题,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变化太快。”范微强调说。“我们的生活水平不差这点东西,做事情就应该拿出最大的诚意,做出最大的努力,得与失不要看得太重。”桂兰有自己的看法。

顾久梅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平淡的生活带来了喜悦,大家吃饭聊天都很开心。每每看到文杰与顾久梅相互怜爱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范微猛然间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儿子已经不再单单属于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想努力消除这种感觉,但事与愿违,就像失眠一样,越想睡越睡不着。她突然觉得顾久梅根本没有文杰说的那么漂亮,在她看来,此人没有福相,也不会旺夫,文杰的事业一定会受她的影响,她甚至都想反对他俩在一起。心里想事,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走神,而这一切如何又能逃过心细如丝的顾久梅的眼睛。

想是一种感受,做则是行为。范微毕竟是理智的,她清楚自己有了做婆婆的不良感觉,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影响儿子的生活,更懂得对儿子和他所爱的人有基本的尊重。所以,她不但不会提出任何异议,也不打算将来和儿子一起生活。此时她的头脑在短时间内高速运转,一边应酬着四人场面,一边勾画着自己的晚年生活。原来她一直想一辈子不离开儿子,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是一个好婆婆,但真的要做婆婆了,她才闻到其中的味道,她也看过心理学说单亲母亲有恋子情结的说法,正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置身庐山之外,说什么都简单,事情真的到自己头上,才发现自己也不过如此,比想象中差得远。

这次见面,似乎气氛十分融洽,长者风度翩翩,年轻人彬彬有礼。但顾久梅总是觉得她一直想讨好范微,而范微却不真心配合,尤其是两位老人,一个给了一块名表,一个给了一个绿宝石吊坠。有些时候,礼物太贵重了,效果却是相反的。

所以在文杰开车送她回去的路上,就埋怨文杰事先没有说清楚,自己没给老人送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收到了如此贵重的见面礼,让她无所适从。文杰解释说,自己也没想到她们会给见面礼,既然给了也不要多想,简单一点好。

“我本来很简单,她们太复杂了。”顾久梅淡淡的说。有时候,尽管感受十分不好,言辞也要平和,太刺耳,反而让文杰感受到没钱人的一种自卑。文杰手握方向盘侧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想争论,也觉得没有争论的必要。

话出口以后,顾久梅也觉得不妥,但心头的不快吐了出去,觉得舒服了许多。良久认真的对文杰说:“文杰,将来结婚我们还是和两位老人不在一起生活吧,彼此都有更多的自己的空间。”听了这话,文杰久久没有说话,要知道,父亲早逝他与母亲从未想过分开过,真的不在一起不但自己没有想过,母亲和二妈都很难接受。顾久梅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很反感,甚至想要发作。但冷静想想,站在她的角度也不算过分,他第一次体验到了家庭观念分歧的烦恼。

到了顾久梅家小区门外,还是如常的吻别,但双方都觉得缺少一份心情,自然就没了内涵里的一些东西。

一段时间以来,文杰都在考虑董海波的问题,本想努力让两人再重新回到共同的轨道上,但事与愿违,矛盾似乎越来越突出。文杰在董事会上已经明确公司在树形象打造品牌上下功夫,而砍掉了一些材料供应商。海波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在他的圈子内却宣传自己的思想。他认为,效益是企业的基础,没有效益一切无从谈起。所以,暗中还是操纵进廉价原料。在用人方面他也不赞同文杰的人品观,他用人不看人品,只看能力。能给公司赚钱就是能人,否则再好的人品也给我滚蛋。大家公认的坏人,他能用,而且他善于利用坏人,管理坏人。这些人也的确发挥了赚钱的长处,但也会出现一些问题。

就是在文杰和久梅约好晚上去她家拜访未来岳父岳母的时刻,文杰被迫关机了,因为他不想接听媒体和一些部门的电话。海波管辖的区域出现了重大安全事故,工人违章作业摔死了两个人。文杰正在安排如何应对媒体,如何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怎样安抚家属,他觉得很对不起死难者,应该尽公司所能安排好死难者后世,在经济方面,无需请示,即可按上线赔偿。如果家属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只要不太无理,尽可能的满足。

顾久梅的父母,为未来女婿的到来准备了一小天,就在喜悦即将来临的时刻,迟迟没有消息,最后女儿告诉他们临时有事不来了。

哪里想到,第二次约会,由于文杰公司突然有重量级人物来拜访,又没有去上。这个重量级人物是文杰公司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文杰怎么能不陪。但无论文杰如何解释,顾久梅家里的不快是无法消除的,本来普通家庭对有钱有势的就有不同的认识,所以,有点猜测也是在所难免的。

文杰也觉得事情赶得太巧,所以,不再约定具体时间,看什么时候方便随时联系,并在酒店里一起吃饭见面,这样可以万无一失。哪里知道天下就有这样的巧合,这一天风和日丽,文杰在单位事事顺心,联系顾久梅问一下父母,晚上一起去酒店聚餐。为防止意外,文杰早早的来到酒店包房等着,让司机去接顾久梅的父母。不久顾久梅先到了,两人正卿卿我我的聊着,司机的电话战战兢兢的打给文杰,说车被追尾,两老人受点轻伤,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他们也赶往医院。

谁都没有想到,大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见面的,尽管没有大碍,但也都觉得十分不顺,从而众多人对他两的婚姻都有一种隐隐不详的感觉,让他们的爱情之路留下了一种神秘和不安。

一段时间里文杰觉得怪怪的,顾久梅更是觉得不舒服,而顾久梅的性格又有顽固中的倔强,经过认真的思考,她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而且如果文杰和她的想法不一直,她肯定会选择和他分手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要求和文杰晚上见面。

见了面之后,顾久梅根本不想做任何铺垫,开门见山认真的问杜文杰:“你相信宿命吗?”文杰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随口答道:“信,也不信!”“怎么讲?”顾久梅急切地问,就像律师打压被告。“对我有利的我就信,不利的坚决不信。”文杰微笑着说。“你敢挑战命运吗?”“怎么挑战?”“你是不是我也觉得我们的爱情之路有些不顺?”“是有些蹊跷。”“挑战一下如何,我们结婚吧?”文杰万万没有想到顾久梅会这样选择,一时怔在那里,回不过神来。“你不愿意?”顾久梅觉得意外。“愿意,愿意,你都不怕我会怕吗?”文杰一连说愿意,让顾久梅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慎重与草率,理智与感性也许本来就没有界限,有时候越是人生重大的事情,越是轻松一点才好,举重若轻,当然算一项很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