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衍自然看见了她,瞬间闪到她的面前,“郁晚卿,你还想跑去哪里?”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里去哪里,要你管。”
“你要是再这样,我也可以让你的腿不是你的腿。”
“你威胁我?”
沈末衍一把将她拦进怀里,“我是担心你。”
郁晚卿推开了他,“收起你的瞎担心,我很好。”
这时禁军统领权年旗驾着马领着百名禁卫军浩浩荡而来,走到府门前,翻身下马,让随行的禁卫军0候在府外,便独自进了府。
“好大的阵仗!”郁晚卿感慨道。
“不要看了。”沈末衍强行捂上了她的眼睛。
片刻,权年旗便和傅离渊一起走了出来。
傅离渊翻身上马,走前望了眼沈末衍,无疑当年带走郁晚卿的白衣男子就是沈末衍。他很好奇向来不管他人生死,高高在上的沈末衍,为何独独会对郁晚卿不同,还是说郁晚卿是沈末衍的软肋呢!
进宫后,傅离渊直接往疏历殿的方向走去,权年旗急忙拦住了他,“王爷,太后在长安殿等你。”
傅离渊轻笑了声,“本王竟不知,深居后宫的妇人也能调动你们禁卫军了。”
“王爷,卑职也是奉旨行事。”
“奉旨?是奉陛下的圣旨,还是太后的懿旨?”傅离渊见权年旗支支吾吾,笑道:“本王只听陛下的圣旨,至于太后的懿旨,还是算了吧!”
丞相苏周从傅离渊的对面走来,“宸王殿下未免太张狂了。”
“本王只忠于陛下,何来的张狂,倒是丞相你,是否还清楚这商国是谁的天下?”
苏周不急不缓道:“商国自然是子民的天下。”
“论圆滑世故,丞相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爷谬赞了。”苏周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太后怕王爷不识得去长安殿的路,特意让我来恭迎您。”
傅离渊内心嘲笑,去往长安殿的路,是他走过最艰难的路。
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夜他是如何顶着大雪纷飞从宫门口一直跪到长安殿,只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能够承认他的身份。
他在长安殿外跪了一个晚上,全身被冻得没了知觉,换来的只是太后的一句,“滚出去,别脏了哀家的寝殿。”
自那以后,他再没踏进过长安殿半步。
长安殿里,太后尽长澜敲动手指,斜坐在凤椅上,着一绯红色锦缎宫袍,袍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千束花,细细金线勾勒出精致轮廓,雍容华贵。
“臣叩见太后娘娘。”苏周进殿行礼道。
“免礼吧!”尽长澜不见傅离渊人,端坐起身子,问道:“那小子人呢?”
苏周原话奉上,“王爷说许久不见陛下甚是想念,先去拜见陛下,再来长安殿。”
“放肆!”尽长澜动怒道。
苏周立马跪地,请罪道:“是臣办事不利,请太后责罚。”
“起来。”
“谢太后。”
尽长澜冷笑道:“哀家亲自给他设的局,不怕等不到他。”
“太后,臣有一事相求。”
“不可以。”尽长澜语气强硬道。
“臣明白了。”
尽长澜提醒道:“苏周,你不要忘了她是害死你父亲的元凶。”
“臣不敢忘。”当年因为父亲一直提出攻打故国,傅离渊想借此打压父亲,陈念昔便故意接近他拿到了些父亲子虚乌有的通敌叛国之证,父亲为表忠心一头撞死在了大明殿的石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