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门前,一个年轻的小厮正踮脚张望,见到傅离渊后,赶紧迎了上去,“小的见过摄政王。”
“谁?”
小厮麻利地回道:“瑨王殿下请您去后院一叙。”
傅离渊嘱咐完郁晚卿早些休息后,便随小厮去了后院。
“本王不过问了一个谁,你便知道该回答什么,倒是机灵。”傅离渊边走便说道。
小厮跟在他身后,恭敬道:“应该的,小的不能浪费摄政王的时间。”
傅离渊对他突然来了兴趣,转回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低着头回道:“小的贱名景肆。”
“你说你叫什么?”傅离渊皱眉。
“摄政王要是不喜欢,小的明日就改了这名字。哦,不,是立马就改,”
“你本就是京岭人?”
“回摄政王,小的原是西河人。因母亲改嫁,怕我影响她今后的生活,所以便将小的卖到了京岭为奴。”
是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源于他人的别有用心?傅离渊继续走,继续问道:“多大了?”
“十二岁。”
傅离渊的步子突然停住,跟在他身后小厮来不及收步,一下子就撞上他的后背。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抬起头来。”
小厮不敢。
傅离渊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乍眼一看,长得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要仔细看,竟与年少时的自己有几分相似。看来这位别有用心的人,是作足了功课。
“你是怎么做事的?竟敢惹摄政王不高兴。还不下去领罚。”傅承央走来说道。
小厮闻言立即逃难似的跑开了。
“下人不懂事,还请皇叔别放心上。”
“本王自然不会和一个下人计较。说吧,找本王何事?”
“我在后院已略备薄酒,不如我们边喝边谈?”傅承央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啊。”既然他要谈,那索性撕破脸好好谈谈。
傅离渊随傅承央进了一座凉亭,随即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皇叔真是叫人看不懂。”傅承央提起酒壶先给他倒满,再给自己斟上。
“要是叫你看懂,本王的位置还如何坐得稳。”
“皇叔说得在理。”傅承央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见他迟迟没有喝,好笑道:“皇叔不会以为我会在酒里下毒吧?”
“本王自问没有太子那么好的运气,自然要多加警惕。”傅离渊将酒杯推到他面前。“今晚这酒还是算了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叔。”傅承央将他推过来的酒喝下。“皇叔向来讨厌太子,为什么这次又会向着他?”
“造成本王会向着太子的局面,都是你们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