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陛下。”
傅承铭感觉有人在摇着他的胳膊,催促着他醒来。他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苏橘歌。可为什么苏橘歌穿着凤袍,戴着凤冠,难道是太子登基封她为后了?不对,现在的皇宫应该还在他的掌控中,太子也根本没有回来。
“陛下,你怎么了?”苏橘歌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疑惑道。
陛下?这时傅承铭才发现他正坐在龙椅上,身上还穿着龙袍。是梦吗?若不是梦该多好!他心有不甘地伸手去触摸苏橘歌的脸,是真实的,有温度的。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声音沙哑道:“橘子,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苏橘歌轻轻拍着他的背,“陛下是做什么噩梦了吧!别怕,臣妾一直都在。”
于他而言,最糟糕的噩梦,便是与她形同陌路。“我为逼父皇退位,杀了很多大臣,你再不会原谅我。”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那太子……现在如何?”
苏橘歌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陛下放心,墨儿很乖。他最近学了几首新诗,等陛下得空了,让他背给你听。”
墨儿?应是他和苏橘歌的孩子吧!这究竟是怎样的美梦,竟成全了他的一生的梦想。“我问的是傅承锦。”
“傅承锦是谁?”
“我的皇兄。”
苏橘歌皱起秀眉,“可先帝唯有陛下你一子啊。”
傅承铭忽然想到入魇轴能创造另一世间。难道是宗长欢让他进了入魇轴?如此一来,世间的百姓岂不是又要遭难了,那……外面的橘歌会不会有危险?他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准备要往外面走,这时殿门被一阵妖风吹开,宗长欢出现。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宗长欢笑得邪魅,“不好吗?这里的一切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傅承铭回头看了一眼被定格住的苏橘歌,“我很清楚,我爱的人,不在这里。”
“你要想出去,除非杀了画中的苏橘歌,不过这样一来,外面的那位是生是死就不好说了。”宗长欢递了把匕首给他,唇边噙着嘲讽,“外面会有很多人在等着跟你算账。”说完,消失不见。
“王爷,卑职按您的意思,已将林念昔和苏橘歌抓进了宫。”余都尉表面上投靠了傅承铭,可实际上却是宗长欢的人。
“将她们二人绑在城楼上,林策要敢攻城,就放干陈念昔的血。苏周要是敢接应他们,就将苏橘歌钉成筛子。”本来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看一场戏,可谁让傅承铭实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好的机会,傅承铭可以不在乎,他不能。这次就算不能夺下帝位,他也定要让商国元气大伤。
“卑职领命。”余都尉立马去执行。
“若是傅离渊回来无视她们两人的生死选择攻城,那该如何?”凤子遇不禁担忧道。
“那就更好了。往后我也不用发愁除不掉傅离渊了。”
“要我做什么吗?”
宗长欢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她,“让傅尽陵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