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箭羽本不是什么大好人,如果是别人在这里看着紫辰黎云,他定头也不回带着鬼目出去肯烤玉米,可看着的人是七星就不一样了。
鬼箭羽盘子已经空了,吩咐鬼目:“我和斩斩一块儿看着。斩斩还没吃到,去给她夹些来。”
鬼目把烧烤给他们松来,七星本没什么心情,但看鬼箭羽满眼期待还是吃了起来:“好吃。”
鬼箭羽立刻笑的像朵花。
两人闲聊了起来,鬼箭羽自然而然地问道:“你喊她姐姐,你们是亲戚?”鬼箭羽只知道这两具凶尸和七星关系非比寻常,但具体怎样并不清楚。
七星摇摇头:“不是。姐姐的父亲青叔,是和我父亲一起长大的书童,也是我们府上的管家;姐姐的母亲兰姨,是陪我母亲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兰姨作为母亲陪嫁到了剑府,认识了青叔,两人便在一起了。”
“我从一出生姐姐便到了我屋中,母亲身体不是特别好,不能常出门,常是兰姨和姐姐带我。”
“后来兰姨生了黎云,没空了便不怎么带我了。姐姐年纪也大些了,办事又可靠稳重,从那时起我的衣食住行,就全部交给姐姐料理。”
“黎云半岁多时,弟弟出生了。可母亲生弟弟时出了意外,生下弟弟便撒手人寰。弟弟生下来身子就弱,让谁来照顾都不十分放心,于是兰姨又开始喂养起了弟弟,做了弟弟的乳母。”
鬼箭羽道:“兰姨倒是十分忠心了。”
七星点点头:“他们一家子都是如此。”
七星看着塌上的两人眼角闪出了泪花:“当年家里出了灾祸,父亲走的十分凄惨,万剑穿心。但有一半的剑,都是透过青叔刺到父亲的。”
“弟弟和黎云一同被俘虏,黎云也就此殒命。之后在逃亡复仇的路上,我受了伤昏迷不醒,也是姐姐引开了敌人,我才能逃离生天。”
鬼箭羽对七星的前尘旧事一无所知,初次听到十分惊讶,亦十分心疼。
轻轻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拍拍她的后背给予她安慰。
七星擦了下眼泪:“他们为剑家付出了太多。想着姐姐刚才的样子…”
抬头看看鬼箭羽:“真的能清醒过来吗?”
鬼箭羽笑道:“能啊!你看阿目,多清醒啊!还能好好地吃烤鱼呢!”
过来一会儿木鸢回来了,
七星道:“二哥,怎么不休息一会儿?”
木鸢摇摇头:“我心里记挂着紫辰,不来看看他心里不踏实,七星你也折腾一天了,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吧。”
鬼箭羽也赞同:“斩斩你去休息吧。”
七星担心紫辰会再次凶变伤到木鸢,问鬼箭羽:“你是怎么控制她的?”
鬼箭羽一下子就猜出来她的心思:“那套鞭法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木鸢真人不是有桃木蛇么。”
七星皱眉:“这…恐会伤到。”
鬼箭羽撇撇嘴:“她又不是阿目,你二哥又不会抽她,捆住不就好了。”看来鬼箭羽是十分介意对于木鸢曾经抽过鬼目的。
看七星还是不大放心,掏出两张镇鬼符:“怕不牢靠,再加上这个。”
七星这才安心地离去,鬼箭羽叫上鬼目,跟在七星身后边走边摇头:“你啊,真是操心。”
话虽如此,可星河苑近段时间怕是不能安宁了。
白虎阁内,陵游和天冬比试剑法。
一个错身,陵游看出了天冬的破绽所在,趁虚而入,一招定胜负。
天冬望着颈间的剑认了输,收回了寒月刃,陵游也收回了宝剑。
凌游边将宝剑收回鞘之中,边轻笑着问:“今天这么高兴啊。”
天冬奇道:“我输了剑,师兄为何却说我高兴?”
陵游笑道:“别人看不出,我还看不出?”
虽然在外人眼里天冬表情似乎变化不大,但陵游看看的真真切切:“比过年还要高兴。”
随后笑他:“是因为可以和七星真人一起行动,才这么高兴的吧。不过目前为止七星真人还未出过城,等到七星真人同你一起出城,再高兴不迟。”
天冬耳垂微红了,假咳一下:“我自幼仰慕七星真人,能与七星真人一起行动自然开心。”
陵游点头道:“哦,是仰慕啊。”
“对,仰慕。”
陵游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夸张笑脸:“原来不是爱慕啊!”
天冬的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慌忙道:“大师兄莫要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她是五大真人,而我只是天河城一个小小的弟子。”
陵游点头道:“你知道也好。”
天冬愣愣地说:“师兄…”
陵游道:“若她有意便罢,若她无意,你是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的。”
说罢欲往阁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