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越子倾围场寝帐的若大奢华,眼前这个寝帐小而朴实,内只一睡塌,中一屏风隔开,外正前一高案配二椅和一侧的一方桌配四凳。
从内到外,都是这紫轩围场看着最普通不过的大帐。帐外一角,站着的白弩和百乐,看着也不过是背着主子,闲聊犯懒的侍从而已。
可殊不知,二人此时正站在视野最好的位置,密切的注视着营帐周遭的一切动静。
百乐是一脸难得的自在放松,“总算是回来了。”
一想到这几日被越子倾支配的恐惧,白弩总算知道,宫中羽林卫一提起越子倾这个满脸灿烂的绝色公主为何会避之唯恐不及。
是以对陪伴了她几日的百乐,白弩是深感同情,“你别说,这公主好看是好看,可那脾气也是真绝,你这性子,回来的确是好事。”
百乐撇嘴,“脾气,我看人家骑射也是一绝吧!”
被百乐当场拆穿他惧怕越子倾是因技不如人,白弩是既羞愧又不甘被看轻,跳起来道,“我骑射搁军中和羽林卫里,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
见百乐不以为意,白弩挺着胸又补充道,“等我改日拉大伙出来比比,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百乐重新望着帐前不时来往的人,不再搭理白弩。
帐内正案上。
白彻不言不语,闷闷坐着出神,白冰手里穿引着针线,时不时划拨一下头上青丝,让针头更滑顺一些。她的嘴角动了动,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白彻,终于忍不住问道,“哥哥,你说究竟那个才是真的长公主?”
白冰不知吴子慕的存在,问的自不是越子倾和吴子慕谁是真的安宣长公主,而是简单热烈和那个笑可翻云的越子倾,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至于白冰为何会有此疑问,多半是听百乐说了什么。白彻冷道,“这百乐真是越发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