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木樨惊讶道。
春篱继续说道:“本来我带着狗娃准备去报官,可在路上就遇见了一些黑衣人在抓其他村的村民,我们就一路跟踪了上去,远远地看见他们把村民押上了大船,不知运到了哪个地方?后来我们继续跟踪那些黑衣人,发现他们在办完事后就脱下了黑衣和面布,竟是清一色穿着军装的士兵。我和狗娃还不相信,以为他们是假扮的士兵,谁知他们竟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叙州军营……所以,我们哪敢在叙州报官,于是就来到了这里……春篱恳请二小姐求求侯爷帮忙解救出我们的家人。”
“叙州?那个时候不正是北瑶云端在那里赈灾吗?看来这一切又是他干的。”月凝说着便疾步离去。
木樨知道月凝要去干什么,遂转身对张夫子和冯大厨说道:“就拜托二位照顾小鹅她们,我去去就回。”
张夫子点了点头。
冯大厨斩钉截铁道:“谁敢再来,我就用这把菜刀把他们剁成肉泥。”
木樨稽了一下首,然后目光看向小鹅她们,小鹅举了举手中的木剑示意她会保护好自己。
木樨微微颔首,然后与箢桃一起带着春篱和狗娃向月凝追了上去。
月凝并没有急着去找云端而是直接回了侯府,她期盼着北瑶龙辰能醒来然后将这一切告诉他。
刚回到侯府便迎面碰上了方静石,方静石看到春篱后讶异道:“你、你不是春篱吗?你怎会在这里?”
木樨简扼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方静石闻言后脸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但他很快便镇静下来,幽幽道:“春篱会不会看错,哪有官兵光天化日之下掳掠村民之事?”
春篱急忙回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绝不会看错,那些绑匪穿上兵服后进入了叙州军营。”
“哦,我想起来了,文邕哥哥就在叙州任兵马使,静石哥哥该不会是想包庇他吧。”月凝质问道。
方静石略一愣怔道:“正如月凝妹妹所说,文邕只是叙州兵马使而已,自副使大人去后他才是那里的军政长官,何况文邕去叙州那么久为何偏偏副使大人一到叙州就发生如此荒唐之事,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月凝回道:“静石哥哥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副使大人所为?”
“没有真凭实据我不敢妄下定论。”方静石沉声回道。
“静石哥哥,我父亲醒来没有?”木樨着急地问道。
方静石摇了摇头,满脸无奈道:“侯爷被副使大人给强行带走了。”
这句石破天惊的话让木樨震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木樨才收捏心神,急声追问道:“他为何要如此做?”
“我也不知道。”方静石摇头道。
“那他把侯爷带到了何处?”月凝问道。
“好像是节度使府衙,副使大人目前吃住都在那里。”方静石沉声回道。
“那你为何不阻止?”月凝质问道。
方静石面露难色,无奈道:“我阻止了,可他是副使而且还带了那么多的士兵,所以、所以我正准备去告知你们……”
闻言后月凝虽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遂转身离去,木樨立即跟了上去。
“木樨妹妹……”
木樨扭头一看,方静石正深情地看着她。
“目前梓州已经危机重重,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木樨是肯定不会离开的,但方静石的话还是让她颇为感动,她动容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静石哥哥也要小心。”
“嗯。”方静石微微颔首。
看着离去的背影,失落、惆怅、忧虑悉数挂在方静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