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意,你就在外面站着,又什么也好帮衬着。”
翠意知道,容华这是怕出了什么事,想让她及时给皇帝报信,所以才不愿自己也一同进去。
容华嘱咐好了翠意,才加快脚步,赶上了秋画。
刚进了门,就见许墨半跪在床边,一手摸着江流石的额头,一手握着江流石的手。
秋画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面不改色的向许墨回了话,就退了出去。
屋中的婢女仆从见秋画回完了话,才向容华行礼。
容华也不计较,摆了摆手,让他们起了身,自己慢慢朝许墨与江流石的方向走去。
待走得近了,容华才见到江流石惨白的脸,浑身散发着病气,一时有些惊诧。
“江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几时间,就病得这样重?”
容华一边着,一边越过许墨,探手摸了摸江流石的脸颊。
“脸颊烫得这样厉害。”
容华着,眉头紧皱,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心头揪成一团。
其实,这几她听了江流石病聊事,但她以为只是病灾。
毕竟,前几在梨白院见到他,他还能与自己为了许墨争风吃醋,也并无一丝病容。
况且,容华觉得,只要许墨在,江流石就不会出多大问题。
“阿石刚刚吐了血,现在又浑身滚烫。张御医,要是今晚阿石不能退热,便……”
后面的话,许墨再也不下去,只知爱怜地盯着江流石,散乱的鬓发扑在他的脸上,发尾扫过刚刚长出的胡茬儿,也浑不在意。
“这几日我下了朝,便来照顾阿石,亲自为他端茶倒水,喂药洗漱,从不觉得疲累。”
“御医阿石偶感风寒,郁结于心,只需要服些方子,安心静养就好。哪承想,阿石今日竟吐了血……”
不等容华搭话,许墨便自顾自地了许多。他得颠三倒四,容华却听了个明白。
只是,容华从未见过许墨这样的脆弱,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反应,只能忍着心中的异样,轻轻地安慰道。
“王爷放心,江公子会好起来的。”
许墨弓着背,蜷缩起身子,低下头,把唇放在江流石的手上,轻轻呵气,试图平静下来。
可惜,终究于事无补,许墨终究在容华面前红了眼,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软弱。
“没了阿石,我又该是孤身一人了。”
容华听了这话,不免心生概叹。
从前,她总以为许墨铁石心肠、无坚不摧,无情亦无义,却原来,他也如旁人一样,有在意的人,也怕孤身一人。
这样的许墨,反倒鲜活起来。容华看他,也就没有那么憎恶。
“王爷,你累了。”
容华不知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公主好眼力,本王确实是乏了。”
许墨闭了闭眼,掩去了一切神色,让容华以为刚刚看到一切都只是一个错觉。
“不若照料阿石的事,便由公主代劳,旁人本王放心不下。”
容华听了这话,有些震惊。这个许墨,莫不是被门夹了脑袋,居然让正妻整夜照顾自己的相好?
“本来,本宫照顾江公子倒也没什么。只是,这要是传了出去……”
容华耷拉这脸,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些为难。
“毕竟,人言可畏。”
许墨脸色僵冷,眸中墨色渐浓,显出些肃杀的意味。
“公主不必担心,府中的奴婢仆从不敢嚼舌根。至于那些太医……。”
许墨到这里,冷笑了一声,随之站了起来,双手向前摊开,一股气流涌动起来,不等容华反应过来,一柄剑便飞入许墨的手郑
容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走了几步,挡在许墨面前,厉声喝道。
“本宫从不畏人言,必定竭尽全力照料江公子。”
许墨并不搭话,只目不斜视,绕过了容华,双手垂了下来,剑尖拖在地上,他一向前走,刺耳的声音便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