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拒绝她的心意,一定要好好享用这份礼物,并在她身上留下充足印记。她站在女人的角度告诉他,女人会对能在身体上征服自己的男人死心塌地,最好能再拍下视频。这个林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既妩媚够诱惑,又够狠。刀疤脸是粗鲁,少斯文,但绝对不蠢。只是他的价值观里信奉直接的拳头,而女人不过是泄欲的工具,好玩就多玩玩。林丹想利用自己宣泄对这个女人的恨,他心知肚明。 不过有什么关系,自己不出钱,只是出把力出把汗而已,这种事出汗出力又大爽不过,几乎比得上跟着那人用自己的勇武之力立功时的爽快、过瘾。 他被一股豪气激着,看林逸去了一个方向,低咒了一句,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小时后,沈洛悠悠转醒。头脑有些发晕,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身下冰凉,两手发麻。清醒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两手被绑在了身后,脚也是绑在一起的,嘴里塞着东西。适应一下黑暗,转转脖子四周看看,发现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半天适应后看到一线微弱光亮,循着这线光亮抬头看去,看到自己侧面高高的墙上开一个小小的气窗,从那里透了一些昏暗的光线进来。她侧一下身,然后坐起来,与气窗所在的墙相对,仔细辨了一下,判断出那堵墙离自己不会太近,但也不会太远,顶多就是进深比一般的房子深一些。那么就说明那个气窗不是太大。收回视线,看望四周,漆黑一片。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回想一下,今天,是今天吗?今天下班后和诺诺去唱歌,十点后买单回家。快进育珠路时还接了他的电话,一直到自己下出租车都很正常。然后,然后有一个很熟稔和自己打招呼的声音,自己转头看到一个像老朋友一样对自己笑着的男人。再然后,自己就跟着他走了。自己不认识他,并不想走,却脚步不由控制,跟着他走到那辆车,他让自己上了车,自己就听话地上了车。看到车上前排还有两个男人,同样的陌生,有一个扭头向自己看过来,相貌不算难看,却有些阴暗。自己心里是清楚该走,该跑,也集中意志准备开另一侧门逃跑,可是一个手刀砍到自己脖子上,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他们是谁?是抢劫吗?自己这么好运遇到他们?他们抢劫之前不探路的吗?那条路有多少家住户,几个行人?还是在市中心。对自己是碰巧吗?真遗憾,自己连直系亲属都没有了,甚至兄弟姐妹都没有。这一票劫的多可怜,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恼羞成怒撕票呢?或者,并不是碰巧,就是冲自己来的。所以才不会顾忌并不算太远的保安亭。沈洛不知道保安亭的保安当时正和周公下棋呢,当然也不是他自己要下的,而是像她一样不受控制地。只是那个保安醒来后并不记得自己睡着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还以为自己是困倦,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当值时开小差。 若不是碰巧,而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她想不通,谁呢?自己得罪过谁吗?生活中除了诺诺,并没有什么人过多来往,工作中,研究所相对还是蛮单纯的单位。自己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想不出有谁?可是不管什么原因,自己是在这儿了。没有人第一时间知道,就算过了今天知道,又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迷香还没有散尽的昏晕,凌晨时候的困倦,让她感觉大脑一阵阵的混沌,眼皮沉重,心里不安定,也只能闭上眼睛。她没看到黑暗中,远离她的一道门被打开,然后“啪嗒”一声,室内充满了光亮。然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呦呵,阿健,你用了多大剂量?这还没醒。” “阿簋(音同“鬼”)。”阿健看去休息的阿簋几个小时后又返了回来,他们每天需要训练也不用起那么早,这还不到四点。看他进门就直盯着那女孩子,眼放淫邪的精光,有些为地上仍在沉睡中的女孩子担心。想到林逸的暗示叮嘱,唤了声刀疤脸,意图阻止他。 “出去!” 刀疤脸回头,眼现凶狠,阿健心里一抖。他还只是个小弟,无权无势,又知道刀疤脸的战斗力和嗜血无情,一时嗫嚅,没敢再往前。在那凶狠目光持续地瞪视下脚慢慢地抬起后退,刀疤脸回身用脚关上了门。转身站在原地向沈洛看了看,见她呼吸轻缓,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脯,几乎以为她是个死人。这女人长得真是好看,可惜没醒,不然待会儿叫起来该多销魂,想想就让自己骨头都酥了。不过没醒也好,看那上车后的举动就是个性子烈的,待会儿挣扎起来也不好。等试过老子的雄风,那时再醒,一定就舍不得离开这份快活。就这样脸蛋清清冷冷的女人浪起来可比林丹那女人更带劲。心中污秽地想着,□□更胜,快步走到沈洛跟前蹲下,正要摸一把那美丽的脸,看到她的脚还被绑着,这还怎么行事。缩回手三下五除二先把她脚上的束缚给解了,低头解绳的刀疤脸没看到原本闭目沉睡的沈洛睁开了眼睛。 在这寂静又不安全的空间里,她刚才虽睡着,却睡得很警醒。所以早在他开门进来时,她就被惊醒了。只是一则她不知道什么情况,知道自己应该不会马上被撕票,就想在声音中先做一下判断,再加上突然亮起的光线也让她一时不适应,便一直闭眼睡眠。两人讲话声音并没有避讳她,只是从那简单两语中无法判断来人是什么意思。后来一人来到自己身边蹲下,她从睫毛缝里朦胧看到伸向自己脸的手知道来人不怀好意,便集起精神注意着他的举动,等着他解开自己脚上的束缚伺机举动。明知这样一击可能更不会有好结果,可是又怎能甘心受辱。 刀疤脸解开那双脚上的绳子以后,轻薄地摸了摸那白玉一般的脚踝,却不防那脚忽然抬起踢到了自己下巴上。沈洛双脚被绑了四五个小时,血液不畅,其中还躺在凉凉的地板上两个来小时,腿脚早已麻木,不凭着一股毅力根本抬不起脚,但是抬起来也使不上多大力气,却惹怒了刀疤脸。他一愣,双眼凶煞般的转过来,看到沈洛冷冷直视自己的双眼,毫不畏惧躲闪。一顿,随即兴味一笑:“嗬嗬,这是醒了?醒的好,老子本来还以为要奸尸呢。你也很着急是不是?赶紧醒了。这下好了,待会儿你就可劲叫,叫声越响,越让你爽。” 满口喷粪让沈洛羞恨交加,一张脸爆红,恨不得将眼前人剁成肉酱。可这盛满邪戾二气的莽汉犹自我感觉良好,双眼更邪恶、□□、□□,一双猪手就往她胸前袭去。沈洛惊恐地睁大眼睛,嘴里呜咽着却塞着东西说不出话,被绑在背后的两手撑地向后退,可这点速度能有什么作用,而且,背后就是墙。刀疤脸面带邪笑,像猫捉老鼠一样看她退无可退,一把扯过了她的衣领,挣脱不开,一阵虚脱感袭来,沈洛无望地闭上了眼睛。刀疤脸现出就要得手的得意,忽感脑边一丝凉意,还没反应左边脸上就“砰”地挨了一拳,这一拳用足了劲头,他又不曾防备,当下一个趔趄,被打歪坐地上。 刀疤脸迅速出手将右手撑在地上,火从心起,正要破口大骂,扭头见来人,一怔,憋着火道:“小白脸,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刚才我明明说得很清楚。我让阿健看着,这个时间你过来干嘛?”林逸脸色一凛,蹲在沈洛旁边,冷冷地看着刀疤脸。 “我X,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又不是搞你女人。你他妈发什么疯,难道让你带了绿帽子?” “注意你的嘴巴,别对小爷满嘴喷粪!”他轻蔑地看刀疤脸一眼,转头看向沈洛,伸手轻佻地摸了摸沈洛的脸。沈洛刚才就睁开了眼,有些不明状况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现在明白了是狗咬狗的戏码,厌恶地偏头躲过林逸的手。林逸眼神闪过一丝意味,转头又冷冷地看向刀疤脸:“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小爷也喜欢。阿簋,你悠着点儿。” 话落,起身拍拍手,向门外走去,嘴里唤着“阿健,不要再有闲杂人等出现。” 刀疤脸起身,目光幽冷的看看沈洛,双唇紧抿。终是想到刚才闻到的林逸身上熟悉的清新沐浴露的味道,悻悻地往门外走去。出得门去,对着林逸离开的方向唾弃地吐了一口。 沈洛看着那个令人厌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绷紧的心弦方才霎那放松,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墙上。 阿健走进来关门时,看到被刀疤脸扔到一边的绳索,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过来再给她绑上。看了无力的沈洛一眼,关了灯,两扇门随着他的手合上,严严实实,隔绝了院落里的任一丝光线,室内再次陷入深重的黑暗。 钱子瞻简单对秦忠信说了一句找到了地点就一身寒意上了自己的车子,箭一般地冲了出去。秦忠信不知具体在哪里,隐隐知道他对洛洛是真得关心,便没有追问,只随后飞速紧追而去。半小时后,两人以超常的速度来到一座山下。秦忠信一看,知道是A市一个虽著名却有点冷门的风景山区。车子进山右行,林木茂密,在夜色下幽暗阴森,不过这两人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不见多少减速地往前疾驰。心里猜测钱子瞻得到的信息应该是在这座山里,只是有点奇怪他似乎对这条路颇为熟悉,不过这样更好,迎接他的洛洛可以更稳妥。路愈进愈深愈静愈暗,眼看前面又是分叉路,正要跟上,这时秦忠信只觉眼前一团浓重的黑影扑面盖来。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他扑倒在方向盘,倒下前,隐约看见钱子瞻是一次左拐。 这次不再是一个单薄黑影,而是一团浓浓的黑雾。黑雾好像是滚滚运行的,一会儿似乎散去,随之纷至沓来的是一些混乱模糊的画面,好像是奔跑的人群,又像是奔腾的战马,又似乎是四起的硝烟,又似乎什么都不是。景象混乱,怎么也看不清,感觉大脑发胀,头隐隐作痛,持续数分钟后,混杂的画面渐渐散去。接下来是一片静寂,仿佛被冰雪清洗过的静寂,连空气都被冻住。在昏晕里,秦忠信觉得自己屏息凝气,在等待着什么出现,他很紧张,双眼不敢有一丝眨动。时间仿佛凝住,无比的缓慢,但是自己就是这样执着地睁眼看着,就像预知接下来一定会出现什么。等待,真的迎来了结果。终于,所有的杂乱散尽,一个朦胧的薄雾的画面一点点冲出雾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先是一个小小的物件居于画面中央,一点点呈现,最后,完全清晰,竟是一枚玉玦,黑色的玉玦。小巧,有玉质的温润,却颜色冷魅神秘。悬在一根细细的红绳上,平躺。是的,画面显示的是平躺。玉玦周围的薄雾也逐渐散去,他看到的是什么?他在晕蒙中凝神,他看到一片胸脯,一片细腻美好的胸脯。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性的胸脯。女人的胸脯,玉玦,有一种熟悉感,在哪儿见过?女人的胸脯,玉玦,心脏骤然加剧跳动,他睁开了眼睛。洛洛,是洛洛!自己在洛洛那儿见过,是的,就是这个黑玉的玉玦,一根红线系住。他没有细想,洛洛怎会进入他十二年多前就开始的阴影里,没见到面容又如何确定是她?而是第一时间就无比确定那就是洛洛,他的洛洛,一颗心急切地要跳出胸膛。看时间已过去近十分钟,他发动车子,向印象中钱子瞻拐的左分叉驶去,好在接下来再没有岔路,这条道一直将他带到一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