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万两初吻(1 / 2)这个太监我承包了首页

近来春色渐深,日子回暖,魏栖引着几个太监将炭盆搬出御书房外。

他前晚伤了手,做事并不方便,原本是告了假的,可梁钊今日硬是要召他过来伺候。

辰时过半,日光一缕缕从门窗透入,暖洋和煦,整个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奏章打开合上的响声。

“魏栖,你对荣华公主可是有意?”正在批阅奏章的梁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兀自低着头,并未抬眼。

站在一侧研磨的魏栖蓦地一个激灵,赶忙放下墨块道:“奴才不敢。”他暗忖,梁钊前几日都未问过他与荣华公主之事,今日来这一问真叫人惶恐。

梁钊搁下笔,微微侧头,淡淡道:“学堂下课了,你去接她过来。”

“奴才遵旨。”魏栖应声后快步退出御书房。

今日的春光是明媚,可这春光再明媚也照不亮他的未知前路。

梦境预示如此明显,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该跟梁绯絮少些来往。唉,他倒是想离她远点,可他偏偏是伺候梁钊的,而梁钊最宠梁绯絮,所以他们俩少不得要见面。

一刀切的办法便是他离开皇宫,说不定还能及时避免梦中的命运。

于是魏栖忍痛决定,做到今年年末不干了。

*

学堂。

梁轻鸢又一次被罚去佛堂禁闭五日,剩下的其他人不再多话,以至于今日的书画课异常安静。

不得不说,有些人还真是欺软怕硬,梁绯絮昨日来那一出后,那几个平日爱搬弄是非的女人都自觉离她远远的。

午饭时分,梁绯絮径自去隔壁找梁淳,孟苟不在,而梁淳正被阮熙光缠住,两人你拉我扯。

“二皇子,为表歉意,我请你去王府做客。”

梁淳并不敢看阮熙光,低头尴尬地摆着手道:“不,不,不用。”

阮熙光使劲拉着他的衣袖道:“二皇子一定得去,不去便是不原谅我心里头还在怪我。”

“我,我,我没,没有。”梁淳被阮熙光说得急了,面上渐渐转红。“没有,真的!”

“二哥,你今日若是不去,世子心里的愧疚便消不了了。去吧。”她站在门口朝着两人笑,二哥能交到朋友是好事,比一个人关在广阳宫里强。

“那,好,我去。”梁淳不再挣扎,腼腆地笑了笑。

其实他心里头有想去的意思,只不过怯弱在作祟,梁绯絮这么一说算是给了他鼓励。

“世子,你可要照顾我二哥。”

“那是自然,公主放心。”阮熙光拍着胸脯道:“必然让二皇子吃饱喝足流连忘返。”他大大咧咧地搭着梁淳的肩头往前带。

“噗呲”,轻笑一声,等两人走后,她提着裙摆踏下台阶。

道上两侧成片的杏花开得正盛,风一吹,带着零落的花瓣飞舞,飘飘洒洒,仿佛下了场雪,雪中又携了胭脂粉色。

真美啊。

她不禁伸手接了几瓣杏花,凑近面前用力一吹,谁想这一抬头见到了孟苟。他在几丈外的凉亭里练剑,一袭白衣,剑随意转,动作行云流水。

那晚的雪跟今日的杏花雨倒是有几分像。她一想起前世种种,眼中便覆满了仇恨,再好看的画面都觉着厌恶。

以习武之人的敏锐来说,孟苟早已察觉梁绯絮的目光,心道她定是被自己舞剑的英姿所吸引,最后一招站定,他收剑朝她走去。

她沉脸转身,恰好撞上前来喊人的魏栖。

“奴才给荣华公主……”

“一千两,亲我。”她直接打断他。

“……”请安二字生生压下肚。他莫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魏栖整个呆住,回神后义正言辞道:“还请荣华公主见谅,奴才卖艺不卖身。”就算对孟苟没意思,她也不用这般使劲折腾他吧,他在皇上面前已经寸步难行了。

梁绯絮回头一瞧,孟苟越来越近,这次非要下点猛药给他,她心下一狠道:“一万两。”

“……好。”

对于魏栖来说没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若是有,那就再加点。

语毕,魏栖伸手环住她的腰往上一提,一手搭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头一低,两人唇瓣相贴,一个甜,一个软。

“……”彼此呼吸同时一窒,他紧闭双眼,她惊讶瞪眼。

孟苟:“……”此情此景,又被他截胡了!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弄死这个死太监。

他们走着瞧!

这是他第一次亲人,还是亲一个公主,出于各种未明的情绪,魏栖闭了眼。

恍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满怀欣喜去见她,却眼睁睁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奔向了另一人的怀抱。

他从不为钱做这事儿,可他今日做了。对于梁绯絮,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只是梦中的执念而已。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枝头杏花纷纷落下,悄然落在两人的发梢衣襟上。

她直愣愣地望着面前放大的俊脸,他双眸紧闭,面部表情格外痛苦,犹如在承受十大酷刑,这表情让她挫败感十足,她双手一个用力便推开了他。

魏栖被推得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慌乱之色从眸中一闪而过,不过一瞬,他便恢复了平日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