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牛没细想,先去看过张吴氏。
张吴氏受了气,看在大金孙的面子上,也不肯戳穿罗裙儿的谎话。
见到张水牛时,哭得不行,只说严金菊教坏了孩子,张夏花下手太狠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张水牛越听,心里的邪火就烧得旺。
他觉得,他娘有天大的不是,那也是他的亲娘。
不能动手打她。
这是张水牛最后的底线。
经两人煽风点火,张水牛气得不行。
飞快跑去自己所住的西厢房。
“严金菊。”
他冲屋里喊。
严金菊正在安慰张夏花,叫她莫慌,她爹爹肯定会站在她这边。
听到张水牛喊,严金菊忙应了一声,说自己在房里。
张水牛快速冲进去,指着严金菊的鼻子问:“严金菊,我张水牛虽然在小事上亏待过你,但在大事上,从来没有含糊过,你是怎么教孩子,连自家长辈都敢动手。”
张夏花一听,气的要命,顶嘴道:“那是她活该。”
张水牛气大了,伸手用力给她一耳刮子。
“你说什么,老子还活着呢,你就敢这般对你奶。”
张夏花挨了张水牛的打,哭着跑出去了,说宁肯死也不愿回这个家。
严金菊便同张水牛争吵起来。
说他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自己闺女。
“你还有理了,往常,你肚皮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我张水牛几时怪过你,到把你惯上天了,连我娘都不放在眼里,她再能耐,那也是老子的闺女,还打她不得了?”
“张水牛,你脑子有病吧,你娘是自个儿跌倒的,关我闺女什么事。”严金菊快气疯了。
张水牛再同她吵:“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旁人都瞧见了,明明是春花推了她奶。”
“就算推了,她也不是故意要让你娘闪了腰的。”严金菊始终认为自家大闺女没做错。
可张水牛却认为严金菊没有管好张夏花。
“严金菊,我是同你说正事,莫要胡搅蛮缠。”
严金菊却怪张水牛偏心张吴氏。
两人吵得很大声,不时,罗裙儿来了。
“二弟,娘说了,你媳妇是个命薄的,平日不积德,才遭了报应,生不出儿子来,让你将她休回娘家去,莫要坏了张家的风水。”
“你说什么?”严金菊和张水牛忘了吵闹,异口同声地问她。
罗裙儿,道:“娘说的啊,叫你休了她。”
这话,的确是张吴氏叫她来说的。
在古代,被休,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来自周围的舆论,可以逼死被休女子。
严金菊一听,大哭着跑出去了。
罗裙儿不但不拦着,还快速让开,好叫严金菊跑出去。
完了,她还撇撇嘴。
“二弟,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你看你,把你这媳妇惯成什么样了,娘不过是叫她洗两件衣服,她就气得不行,还教坏你大闺女。”
张水牛此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他同严金菊吵,是气她没有管好张夏花,不该让她伸手推倒自己娘,还叫他娘扭伤了腰。
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休了严金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