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呐,他昨晚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一些很不堪入耳的东西?”羽田悠马幽幽的插话。
“没有,我偶尔搭理他,他还闭着眼睛凭潜意识在认真的说谢谢。”羽田真理莞尔,“至于其他的都是些我听不懂的东西,说的应该不是日语,听着倒像。”
“我说了些什么?”尹泽有些好奇。
“听不清,谐音的话,是‘汪咋’、‘蠢舔’、‘笋子’什么的。”羽田真理努力回忆。
“噢,王炸、春天、顺子啊,没事了。”尹泽用日语吐槽。
“顺子?哼,这很明显就是个女人的名字。你还一连说了不少,其他俩虽不像真名,却极有可能是代号或者花名。”羽田悠马恶意揣测的说,“看你白白净净,俊美秀丽的,平日里估计没少在某些场所消费吧?”
“何出此言,我看着很像那种人吗?”尹泽略微有一丝被冒犯到。
此话一出,羽田悠马倒是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这货几眼。
晨光从窗户射入,浇在他的身上,肌肤被微橘的日光晕染着,纤细而长的睫毛是早春的嫩苗,往下就是一对静水流深的清澈眼眸,万物的光彩化作游鱼荡漾在其中,一瞥便是一段婉转勾人,演词哀美的岛呗之歌。宿醉那致命的虚弱感没有带来颓丧和邋遢,娇柔反而成了英俊的点缀与繁复幻想的调剂。那可以是樱花雨下持剑染血的病弱武士,也可以是被王公贵族以战败为由,交给敌国的质子,渴望自由的笼中鸟少年……该死,自己那套趁打折买入的廉价棕色睡衣,愣是被此人穿出了绝代名伶的素袍的感觉。
“我更正一下,不是去消费,而是被消费。”羽田悠马坦然承认错误并补正。
“我不能接受这种话,难道长得端正些就该被用有色眼镜看待吗?”尹泽指责,“悠马君的五官和脸型也不错,难道也是那般吗?”
诚然,羽田真理尚且有着初恋般清纯精致的脸蛋,作为亲弟弟的羽田悠马,自然也是眉清目秀的很,起码在学校去竞选个班草、级草,还是没有压力的。
“单纯的帅,和妖颜惑众是两码事。”男子高中生摆手。
“说起来,你最近打工力度很大呀,还彻夜未归的,怎么?很缺零花钱吗?”羽田真理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
羽田悠马闻言,缓缓的停下了优雅进食的动作,血丝爬满的眼睛无神,用平淡却深藏悲伤的语气分明的说:“我失恋了。”
“那真是遗憾。”亲姐姐沉默了几秒,硬着头皮接了一句话,“所以你是因心中伤痕导致消费欲望增加,开销太大,才不得不努力兼职吗?”
“没有,我只是在烦恼。”
“烦恼什么?”
“礼物的价格。”羽田悠马沉声说,“毕竟,分手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事,你说我送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呢?”
“……你真是用情至深啊。”尹泽在一旁汗颜。
“对那些条件极好的女孩子,不以真金白银再辅以真情,你凭什么打动别人?”羽田悠马质问。
“我也没想过,一定要找条件极好的对象啊。”尹泽摇头。
“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简单。普普通通,能过日子,不吵架就行。”
“那你现在有处对象吗?”
“没有。”
“不就结了?越简单的标准,越代表你心中没底,自视甚高。我告诉你,追女孩子,得巧立名目,拉拢她的闺蜜,送礼献殷勤,她们肯做僚机,才能帮你约女孩子出来,制造机会。喜结良缘之后,再发红包,广办宴席,工资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是你老婆的,能得三成还得看岳丈一家的脸色。”
“谁的脸色?”
“岳丈,岳母,你老婆要是再有个什么弟弟妹妹的,就还得加人。”
“我千辛万苦瞻前顾后成家立业就是为了看他们的脸色?”
“对。”
“我这不是自作自受自作自贱吗?!”
“那你要这么说,谈恋爱就是自找烦恼,尤其是钻心剜骨的初恋。就这,多少人想轰轰烈烈爱一场还没这门子呢!”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人的价值一定要包含进婚姻呢,假设一个人已经很难受,何苦还要找个人一起难受,添不自在呢?”
“传宗接代,重担在肩,孝义之所在。再说了,谈恋爱,爱情嘛!受点委屈,不寒碜。”
“我不能接受。”
“那你是想怎么的?”
“我就是想不要把一切都变得那么市侩,最好就遇到一个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的人。不求车房不问富贵,两情相悦,柴米油盐,长长久久,不闹不吵,携手到老,不枉此生。”
“那不能,太理想化,这种感情莎士比亚都不写,硬要写,那后期男方女方,总得死一个。”
“你看我这形象条件,行不行?”
“行,被消费。”
“这个呢,一高的学生证,院长亲手签的字。”
“行,但还是少了点经济基础和本钱,有点随缘分。”
“那这形象,加上这内在,行不行?”
“敢问老哥何方神圣?”
“鄙人,浪里小白龙!”
“我觉得很好。”羽田真理全程专注倾听,“这种质朴的恋爱我很认可。”
“老是情情爱爱的没意思,这世上一定有那些震撼灵魂的东西。我们换一个话题。”羽田悠马大手一挥。
“比如说?”
“什么比如?这桌子有点脏了,你去把洗碗台的抹布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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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今晚不回家by南瓜焖饼。
《纯爱男主绝不背叛女友by一叶恋晨。
《只要有爱就算是慎二也没关系by佐岸目前因事暂时停更,但值得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