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变化的好还是不好呢,他也说不出,心里希望她是现在这个样子,又好似有些不希望她改变,现在与自己都陌生了,竟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他还以为他的形象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未料早已经忘记了。
本来还有点生气,听她说他和某个人像的时候,那股无名的怒气就消失无踪了。
现在回想起来,记忆的闸门打开,幕幕清晰。
他低头沉思,也许当年的他是有千言万语的,所以才会无言以对。不然也得知师父派他来这,激动的睡不着。
“没有麻烦的女人,怎地生出如此麻烦的你来?”她反驳。
他确实是被问住了,怔了一怔,随即笑开:“我怎么麻烦?”
“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你说不是麻烦是什么?”她的眼睛瞪着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他再次笑了笑,不置可否,凑近身子,温润的气息浮到她的脸上,“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你……可不要以为我是那些嘤嘤燕燕,离我远点!”被气息喷到的地方,酥麻酥麻的,她嫌弃的用手拂去。
他的笑意更浓了,“怎么,怕我吃了你。”他挪开了一步,脸却凑得更近,谪仙的面容近在迟尺。认真仔细赞道:“嗯,不错!......人比花娇,秀色可餐。”
*裸的调 戏,果真是个诬赖流氓,要不是此时有伤在身,怎会被他如此羞辱。正要出言反击,就听到门外道:“小白,你果真是爱吃臭豆腐呀!怪不得美人一个个的贴上来也不见你动心。啧啧,说起来你泡妞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好个秀色可餐!哈哈......”
他温润的面容上刷了一层斐云,囧得说不出话来。暗咒失策,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竟然忘记这个家伙还在外面。酒中仙,这回不要怪我殃及池鱼了。
“小白,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我还要去品我新得的一瓶极品花雕。”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哼,他倒是溜得比兔子还快,看我怎么秋后算账。他看着他远去得没有踪影,拖了张竹凳干脆坐在她身侧,双手自然的置放在大腿上。
“离我远点。无赖!”承安把头扭到一边,又恼又羞。
他却觉得这个样子十分可爱,心情不免愉悦。他静静的看着他,收起他的不羁,“到底是谁无赖,我可是救你性命的人,你就这么对待。我不问明缘由,你能保证你下次这么好运,又碰到我。”
他的远山的眉毛如画,整个人都好似从书卷中走出来的。任谁都不会联想到无赖两个字,能想到的都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之类的。
“我......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负责,不用你管。”她咬着唇,固执的道。
虽然心里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她要么就是被抓起来做他们的棋子,要么就是被杀。但是要她说谢谢,要怎么别扭就怎么别扭。
“你确定不要我管?”他再次问道,看样子不似开玩笑。
“我和你毫无关系,你就当我欠你个人情,讲来还你。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给你添麻烦了。“她掀开夏被,就要起身。肩膀却被他的双手按住,动弹不得。
“天都黑了,你受了重伤能去哪里!”他的语调笃然升高,把她吓了一跳。她看他脸上似乎有愠色,难道生气了,是觉得有人驳了他的面子不开心吗?她也懒得去猜了,刚才一动,确实胸口疼痛。
看来即便相处不愉快,也要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他看她皱眉的神情,不知不觉放松了手下的力度,温和地道:“听你问日子,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既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要先养好身体。在下不才,医学略懂皮毛,你可算碰对人了。”他松开了手,把椅子挪到说书桌边,补充道:“我正好有一种新药还没有尝试效果,你正好可以当我第一个使用的人。”
他嗤嗤看着她又要发毛的样子,笑道:“我去熬点小米清粥,你老实的卧床休息。一会要是看见你乱动,好得慢就是你自己得原因。”
承安看着他的背影,磨牙嘀咕,“拿我当药人,就知道没这么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