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徐江恒这个朋友作为通判之子挺身而出,帮一些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所以,于鄂宝早就派小厮盯着了。
“本来于兄就不用担心,那何茗仅仅是个纨绔,根本不是于兄的对手。“说话的是邹定,就是那何茗刚来到这个时代,便带人在郡主府前闹事的举子。
“这是自然,不过事情总是越顺利越好,邹兄,那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于兄放心。”
州衙的大院,徐江恒忧心忡忡。
“你确定这样真的有效?”
何茗叹了口气:“时间这么紧,根本来不及调查取证,我能做的也就是勉力一试。”
徐江恒显然很不放心:“就你每次考试的情形来看,勉力一试都失败了。”
何茗不高兴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揭短呢,“你好意思说我?你难道考了个什么功名出来?”
一个捕快飞快走向了两人,呈上一张便签道:“徐公子,何公子,这是我们打听的消息,请二位过目。”
何茗接了过去。
“原来如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
审讯室有三间,朱央在一号审讯室。
那捕快说喝茶,这倒真的没骗人,从他进来之后,面前就摆上了一杯清茶。
可喝茶有这么喝的么?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蜡烛亮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房间内空空如也,只有这一张桌子,一前一后有两把椅子,他坐的这把椅子被固定在地上,很不舒服。面前的捕快坐的倒是正常的椅子,瞧着二郎腿悠然自得。
对面的墙上有几个大字,朱央不认识,那捕快告诉他,上面写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天啊,这要坦白什么?朱央此时此刻倒宁愿是在公堂上被打几板子,只要自己能扛住就可以了,哪像现在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直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何茗和捕快点头示意,之后何茗留在房间之中。
这个曾经的掌柜,朱央只见过一次。
“掌柜的。”他哆哆嗦嗦不敢直视何茗的目光。
“别紧张。”何茗笑笑。
“叫什么?”
“朱央。”
“哪里人?”
“海州当地人。”
“家中有谁。”
“仅有双亲。”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于鄂宝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两……啊,不不不。”
朱央一脸惊恐。
何茗轻笑一声:“于鄂宝肯定向你保证过什么,但我依然能把你抓起来,你肯定下了什么决定,但我依然能三言两语让你承认,怎么,还打算继续顽抗下去?”
“这……”朱央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
何茗轻叹一口气,若无其事般问道:“朱央,你父母的病怎么样了。”
朱央声音有了颤抖:“掌柜……这你也知道了?”
“很难打听么?”
也对,能让自己这么快说漏了嘴,掌柜的肯定不能小视,自己父母重病这点小事,想来更加瞒不过。
看着朱央变化的表情,何茗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的计划之中,第一步就是攻心,现在看来十分成功。
“你们三个,各有各的困难,老实说,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何茗说到一半,顿了一顿,露出狡黠的目光。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选择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