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求求你救救母亲……”,刘墨林面容憔悴的跑到顾南岳面前。
他抓住顾南岳的衣袖,拍着他的大腿,说:“白天你不该拦我,师父说如果我死了至少是个忠勇,没给戊字班、武修院丢人,而不是现在……”
“狗屁的忠勇。”,顾南岳气得想一拳捶死刘墨林,又害怕成全了他,怒骂道:“是,你是解脱了,我就活该背上杀你的罪名?你真是混蛋啊!”
此时的刘墨林已有点精神失常,他落寞的说:“我已经没希望了,师父让我明天卷铺盖走人,母亲常年卧病在床,她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如果让她知道我……”,刘墨林捂着脸泣不成声。
顾南岳平静下来,问道:“你这样一走了之就对得起她了?”
“我也不想死,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接着刘墨林在顾南岳身上仿佛看到了希望,“顾南岳,救救我,求你了,看在母亲的份上。”
顾南岳厌恶的一脚踢开刘墨林,他讨厌这个人一开始诬陷自己,现在又道德绑架,但他还是心软了,说:“服了你了,只要你不寻死觅活的,我让你重新回到武修院。”
“谢谢你,谢谢你。”,刘墨林爬起来,跪着朝顾南岳磕着头。
第二天清晨,初日入闱门,莲塘池面腾腾雾霭,顾南岳翻出藏书阁,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阳春三月,碧绿的荷叶或卷或舒,铺满池塘,池边翠柳抽出嫩芽,鸳鸯在池中嬉戏。
“真是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景象。”,顾南岳把快要脱口而出的“优势在我”又咽了回去,紧接着自醒道:“不可沽名学霸王。”
“砰砰砰……”,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武修院守门人,他惺忪着睡眼,从门房欠身朝外看去,是两位官差,还未清醒的他迟钝的问:“你们干嘛?”
“刑衙办案,奉司命判官之命缉拿嫌犯,速速开门。”,官差的话瞬间让守门人清醒了,他鞋也顾不上穿,取下门栓,把两位官差迎了进来。
守门人引着二位官差穿过回廊,故意压慢脚步,问道:“二位官爷,我没听说武修院藏着什么嫌犯啊,是不是谁弄错了?”
按以往经验,武修院的武修犯了案,要先把事情提到山长那去,山长出面协商,能私了便私了,家丑不可外扬。
少个胳膊少条腿是小,影响了武修院的名誉是大,私不了的才由守门人带人去报案,把影响降到最小。
这回的变故,守门人生怕山长要是责问起来,自己落个失察之名。
于是守门人想着把官差拦到门房,慢慢了解情况,以图应对之策。
不料官差丝毫不客气的推开守门人,说:“这事你不能挡也挡不了,办的是黄府的失窃案,你再如此阻挠办案,休怪我不客气。”
听到是黄府的案子,守门人的态度瞬间从一开始的推诿转变成积极,他快步向前,问:“官爷,您要找谁?我带您二位去。”
官差没好气的回道:“找庚字班的顾南岳。”
“哎呀!”,守门人故作无奈的拍了下脑袋,说:“顾南岳不住武修院,现在应该还没来,不过看这时辰也快上学了,要不您二位先去山长茶室坐坐,等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带他来见您?”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