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张玉夫妻也来了,夫妻俩心疼儿媳让丫头去熬姜茶。李氏坐在床头叹气:“唉!以前那么厚实的一个人竟瘦成了什么样子。”说着又摸摸裴红英身上,只剩一把骨头了。
裴红英想起身被李氏按住劝道:“别动,担心又冷着了。”
裴红英道:“我是个没福分的人,嫁到这样一个人家公婆待我比亲女儿还亲,我竟不能孝顺公婆。”又看看张衡昌苦笑道:“又嫁了这样一个中意的人儿,可是我却不争气。”
李氏知道她又想起孩子,也跟着难过,又不得不劝:“别想太多了,把身子养好将来不怕养不下来孩子,以后生他七个八个有你操心的时候。”
张衡昌也道:“她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了,郁结在心里导致饮食不调如何是保养之法,人参肉桂当饭吃也得吃得下去才行啊。”
这样一家人又都垂头丧气起来,病人非但不能安心又反添了些愁闷。
又过了一夜裴红英仍不见好,张衡昌忙去请李太医,李太医出诊未归,又请了胡太医。张玉请了茶后才来诊脉,诊了多时才道:“不妨碍,我们出去说。”
出来大厅张玉才问:“儿妇病情如何?”
胡太医摸了摸小山羊胡子道:“病人病情无大碍,只是着了风寒又加上体弱血气不足才会看着如此不胜,我开副方子吃两剂发散发散就好了。”
张玉听后放了心谢道:“多谢胡太医用心增减一二。”
胡太医今年不上四十岁,外界传说医术了得。张衡昌在药铺时也常听伙计说胡太医虽年轻医术可以回春,因此才请了来。
开了方子张玉接过来看,无非就是一些治伤风感冒的药,倒是十分平和,付了诊金到自家药铺抓药。
谁知几副药剂吃下去后不见好转,时而发烧时而清醒过后,后来经血淅淅沥沥大半个月不止,一家人慌了,忙找李太医,李太医把了脉不敢说,只叫到外面详谈。
张玉命人献了茶问道:“李太医我儿媳病症如何了?不论好坏请如实相告。”
李太医回道:“不敢,我刚才把脉病人左脉虚滞,阴阳不济,右脉洪而不实,阴盛阳靡,实是着了魔气,悲伤过度,肝气郁结,又着惊风,气血不凝,下漏不止,我开个方子三天内若能止住下漏不再发烧,人就没事,若是无效就再换个方子试试。”说完开了药方。
张玉接过一看有柴胡当归两味药,惊骇道:“李太医柴胡和当归这两味药是否太猛了些,病人如此虚弱恐怕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