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千金的宝剑刚挑开封条下已经干掉的糊胶一小块,风一吹,整个封条都掉了,正好飘落在乔九舒脚边。
“永久?”看着脚边刚才朝上翻的封条上漏出来的两个字,乔九舒笑了声把剑还给卫风,然后拍了拍手问:“杨丛从和吴禄丰还没来?”
“到巷口了。”
有靠谱的人在身边的时候,乔九舒从来都不愿意自己动手,哪怕只是听听附近的动静也懒得,刚好卫风是个很靠谱的人,就全部交给他来吧。
果然,卫风话音刚落,巷口就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个有些发福的身影,加快着脚程往里面走。
他们当然能看到最里面站在三层台阶上的乔九舒还有她脚边的封条,心下紧张到呼吸都有些不顺。
离得近了,乔九舒看到这俩人身上还穿着的朝服和一脑门汗就更乐:“两位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呢,慢慢来不要紧的。”
“臣……不敢。”
呵,说的好听,也不知道刚才派了宫廷侍卫要死要活催他们过来的是谁?
吴禄丰是楚京知府,三品官,以前从来没私下见到过丞相,这会儿说不心肝颤那绝对是假的,杨从一个户部尚书,相比他那就要淡定多了。
“殿下如此匆忙叫我们来,是谓何事?”
被问到了点子上,乔九舒踢了踢脚边封条朝杨从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本宫就想知道这封条贴了多久?”
“回陛下,十年刚过了。”吴禄丰再紧张也要回话,谁让那时候这事儿被交给了他呢。
“十年啊……”乔九舒明了的点点头:“这么说,也就是先帝下令封府的咯?”
“是的。”
“那本宫倒是消息不够灵通了,竟然不晓得恒世子犯了什么大事儿被永久封了住处。”
当年那事情乔九舒至今还有印象,那会儿恒世子尚还年轻,父母全部死在漠北的细作毒下,从小就带着病一个人住在这儿。
他的父母都是将军,好不容易双双卸甲,谁知还没几年就驾鹤西去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谢裔跟乔九舒一身伤回京的时候都会先来这里处理一下。
没人知道他最后是为什么会落下一个通敌叛国的名声,乔九舒只知道等她再次回来以后,那个大哥哥已经被关进牢里了。
她去问过楚定北,但那段时间姑父心情也不太好,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就让表哥把她带走了。
等她好进宫能稍微脱离乔泱的限制了,就听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恒世子不堪牢狱之灾撞了钉墙。
从始至终,她从来没听说先帝下令封过恒王府,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