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伊梅尔达万万没想到的,法院竟然通过了她的休庭申请,更好的,法院似乎看出了伊梅尔达的顾虑,原先的“奶油”法官被换了下来,新上来的那位法官据说年近六十五,更是来自卡拉库姆行省的阿拉木图,不可能与当地利益集团有交集。
“趁着这段时间,我必须收集一些证据,我坚信真凶不是布伦登。倘若凶手是布伦登,那便有了一个很大的逻辑漏洞,即,布伦登无法保证谋杀伊森后顺利带走其财产。如果山路上碰到土匪,便身无分文乃至丧命;如果铁路上碰到敲诈,就又是一次血本无归。更何况,再傻的人都会知道,伊森一死,其妻子又不在现场,周边的邻居看她自己的眼神不得两眼放光?口不得垂涎三尺?警察不会头一个怀疑到她身上?那时,身陷囹圄,该如何是好?故此,没有正常人会选择杀人夺财,除非她想自己被围困殴杀,然后被邻居们‘吃绝户’。”
伊梅尔达说着,到了格色布苏路。
然而,路的入口被警察封锁,甚至还能看到有两个工人正在那里砌墙,要把整条路堵住。
“你们为什么封路?我要去格色布苏粮仓。”
“不准去。”
“现在可以去了吗?”
伊梅尔达掏出一捆袋子,打开来,里面全是整整一毫米厚度的铜板,而且往往都有着面部模糊不清的“建隆大帝”骑着马的粗糙刻像。
“你没有办法贿赂我的。”
“好啊,您如此清廉。”
说罢,伊梅尔达将其中一枚向上抛去,警察随即弯腰去捡。伊梅尔达趁机闪过,却被回过头的警察拦下。
“我认同你,你不必贿赂我,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信息掌握在谁手里。”
“谁?”
“我家小弟,是这里码头上工作的,现在在里面收拾东西准备走了。案发那天他就在码头搬货物。”
“喔,谢谢你。看来这案子的影响力还不小。”
“请像深渊进发吧,女士,就像为这条路命名的那位烈士‘格色布苏’先生那样!”
......
“所以,就这样了?”
“是的,差不多如此。”
“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安东尼会特别提到‘芬德斯·罗德里格斯’?”
“喔,芬德斯是这个粮仓的粮仓管理员,他被安东尼枪杀了。”
“什么!您确定?”
“是的,亲眼所见。”
“那你为什么不在法庭上作证人呢?”
“小姐,请你不要高估了我们。我们这种人,说话有哪个鬼会信吗?”
“我相信你。”
“小姐,不要妄自菲薄了,您可不是身着朝服的‘鬼’。”
那码头工人轻微低头,向伊梅尔达脱帽致敬,就像宴会迟到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