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闻言,假装不识这人,说道:“原来如此,那看来今日确时来得不是时候。不如这般,我明日此时再来,到时你让无双姑娘再相陪于我。”说着,便站起身作出一副欲要离开的模样。
老鸨见状,急忙说道:“公子且慢。”只见老鸨再吞吞吐吐的说道:“恐怕公子明日来,那无双姑娘也不见得能相陪于公子。”
闻听此言,黎墨瞬间便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他一掌拍于桌面之上,呵斥着问道;“那是为何?莫非这无双姑娘只可陪得这些权贵之人?”
老鸨急忙安抚着黎墨坐将下来,递上满杯酒水,说道:“公子切勿生怒,这无双姑娘并非如公子所说,只是这欧阳城主连日来驾临我欢喜楼,是言要包下无双姑娘作陪,老身亦是无奈啊!这连日里来,早已有不少无双昔日的恩客来此寻她,可那欧阳城主不允,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啊!”
黎墨顺着老鸨的无奈附声说道:“这城主好生霸道,既是这般,那他何不将无双姑娘娶回家去,这样也就省得其他人惦记了。”
老鸨叹而说道:“谁说不是呢?你说这欧阳城主以往是从未驾临过欢喜楼,可这一来却是不愿走了。他若是真心喜欢上了我这姑娘,那便舍点钱财为她赎了身子,如此多好。哎,真是不明白这些权贵之人的想法。”
黎墨问道:“你说这城主以往都不曾来过?”
老鸨回忆着说道:“这般的大人物,倘若往昔来过,老身怎可能记不住。”
想来这老鸨的话匣子已然打开,黎墨再问道:“那这城主第一次来此是什么时候?”
老鸨回道:“就是在本月初八了,这欧阳城主领着一众卫士来到欢喜楼,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要来此拿什么人,可不曾想,那欧阳城主一来便看上了无双姑娘,随即便包下了无双的闺房,这连续十数日,我是真怕会生出别的什么事来。”
黎墨继续问道:“他既为城主之职,整日沉迷于此,他就不担心误了政事?”
老鸨回道:“这老身就不敢多问了,那城主初来之时,每日里尚有几名护卫随行,不时还有执事官员求见与他,不过几天之后,那护卫不见了,也没有执事官员再来寻他了。今日午后时分,有一卫士来寻他,这城主招呼没打就随那卫士去了,我还以为他便就此离开了,可不曾想,这还未入夜,这城主又回来了。哎...”
答言至此,黎墨算是彻底弄清了他疑虑的事情,也是时候把一切摆上台面了。黎墨问道:“你这房中可有笔墨?”
老鸨面露疑惑,回道:“这休憩作乐的厢房,备上此些物件是有何用?”
黎墨淡然一笑,说道:“即使如此,你让人拿来笔墨,再备上一页信纸。”
老鸨闻言,疑惑更甚,正欲相询问道一番,可却见你适才的亲近公子,此刻面目之间的笑意淡了,转而是一副严肃神色,隐隐透出威严。老鸨小声的嘟囔着,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