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被陛下任了户部侍郎一职,朝中众位大臣见状,便知平王献美人一事已了,平王还是得陛下重用的。
有此等想法的朝臣不少,文信侯娄宏才便是其中一位。
每年三月是会试的时间,此次会试文信侯的嫡次子娄向齐也在其中。
然这娄向齐若说毫无才学,倒也不太可能,毕竟已经从乡试一路到了会试。
可到了会试之后,会试已经考了两次,次次落第。会试本就是三年才有一次,如今这一耽误,已经足足六年。
娄向齐作为嫡次子,无法继承文信侯的爵位,若想入朝为官,便只有科考这一条路可走,毕竟娄家也并非武将世家,娄向齐也不可能为武将。
然如今娄向齐科考卡在会试,屡屡不中,文信侯娄宏才每日被自己的夫人念叨着此事,心里也十分焦急。
娄夫人劝道:“老爷,那平王不是颇得陛下看重,还封了个户部侍郎?不若您去求求平王?看看咱们向齐到底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娄夫人竟是泣涕连连。
毕竟,大儿子作为嫡长子已经被封为世子,可小儿子呢?向齐也是自己的骨肉,她怎么能不被向齐的前程挂心呢?
越快到会试的日子,娄夫人便念叨的厉害,文信侯娄宏才着实有些被念叨烦了,“好了,此事我会安排,别天天嘴上耳提面命,都是此事,本侯烦得紧。”
娄夫人瞧见文信侯那不耐烦得样子,哭地更厉害,“那还不是我担心咱们儿子嘛,考了两次会试都没考过。”
垂怜幼子,似乎是每个父母都有的心情。娄夫人担心,难道文信侯娄宏才自己心里就不挂心?
娄宏才搂住娄夫人,说道,“好了,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去与平王接触一番,谈谈向齐那事。”
翌日。
文信侯娄宏才坐着马车,到了平王府门前。
平王靳嘉良甫一听闻文信侯来访,十分惊讶。
这文信侯,在朝中一向不争不抢,今日来见他,是何意?
然文信侯毕竟在朝堂上也算是能说得上话,他靳嘉良如今在朝中,也急需发展自己的势力,是以不敢怠慢。
虽说他刚被陛下封了户部侍郎,又有平王爵位,但他也幻想着太子之位呢,虽说他非父皇亲子,但他自小过继过来,为何不能争一争太子之位呢?
这般想着,靳嘉良起身,带着小厮走向平王府门前。
“文信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靳嘉良抬手作揖,以表欢迎。
文信侯亦作揖回礼,“平王殿下,真是折煞老夫。”
文信侯随着靳嘉良走进平王府。
进入待客厅,靳嘉良示意丫鬟们倒茶,“这是今年新上的普洱茶,文信侯尝尝。”
文信侯摆摆手,“多谢平王殿下,只今日老夫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文信侯但说无妨。”靳嘉良挑了挑眉,露出几分好奇。
文信侯沉默思虑了片刻,说道,“平王殿下有所不知,我的嫡次子已经参加了两次会试都未能中举。我此次前来,是想看看殿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儿过了会试。”
文信侯这话说得直白,意思不就是科举舞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