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法原本只剩十三式,在山洞中补全至二十七式。
这次回山之后,岳不群三日连续传出三式,只当是自己所研,教梁发他们多加练习,得新剑法、又有闹腾腾的新小师妹,每日课业热闹的很。
与之不同处,便是后厅祠堂。
历代祖师牌位在前,两侧墙上悬挂历代前辈佩剑,烛火跃动忽明忽暗,静谧又威严肃穆。
牌位下方的蒲团上跪着一人,脑袋低垂久不动弹,恍若死尸。
这人便是便是在祠堂思过的令狐冲了。
每日上午巳时到入夜亥时,除却吃饭时间,他都需跪着、不许有人探视,以赎这次华山派因他丢的颜面。
……
这一日,华山脚下突然响起敲锣打鼓声,循着山道一路往上。
应震彻山谷的锣鼓声望去,只见一串队伍,前面八个黄衫小厮各拿锣鼓唢笛,不停吹打奏着快乐,小厮后跟着六七人,当中是位留着长须、面色红润十分矍铄的老者,后面十数人各抬着偌大红漆箱,红漆箱上还挂彩,十分喜庆模样。
先有人上山通禀,等队伍快到总坛时,岳不群携一众弟子迎下山来。
遥遥见到队伍,岳不群走上前拱手道:“中州大侠,金刀无敌王老爷子拜访,岳某有失远迎,还请勿怪!”
“哈哈哈!”一阵豪朗大笑。
那老者从人群中走上前,一收手里两颗金胆,拱手道:“岳大掌门客气,在名震江湖的君子剑面前,我可不敢胡擂什么‘金刀无敌’,陡然教人发笑。”
又一声大笑之后,王元霸接着说:“我们来的匆忙,又没提前送拜帖,只怕是打扰岳大掌门呐!”
说着他扭头冲身后大声道:“镇南、金凤、平之,还有伯奋、仲强,你们都快来拜见岳师叔和岳师母。”
“出手相救你们的岳少侠和岳女侠,便是岳大掌门和宁女侠的爱子爱女了!”
“快先谢过岳少侠的救命之恩。”
应声王元霸身后五人走上前,其中林家三人岳天青自是相熟,另有两名魁梧汉子,应当都是王夫人的兄弟。
林震南、王夫人和林平之走出之后,直接跪拜言谢救命之恩,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只是单膝跪下并未叩拜。
他们在鄂豫一带也闯出些名头,虽佩服岳不群,可岳不群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也不甘当晚辈。
“快请起、快请起!”
“见恶必止、行侠仗义,这都是我辈应当做的,怎当得起如此大礼?”
岳不群两手看似轻轻一托,却依次将林震南、王伯奋他们扶起。
王伯奋、王仲强受到手上传来连绵内力,竟完全反抗不得、被托起身,表情不由郑重许多。
旁边岳夫人也扶起王夫人。
锣鼓唢笛还在奏乐,两相场面热闹喜庆。
虽晓得他们是来感谢救命之恩,可看着那一列红漆礼箱,岳天青却想到求亲景象,眉眼冷冽不少。
待站起身,由林平之引荐,王伯奋、王仲强两兄弟又拱手见过岳天青。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王元霸爽朗笑道:“近日又听闻岳少侠在衡山城除去田伯光此恶贼,真是大快人心、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一阵爽朗大笑。
岳不群在旁道:“天青、珊儿,你们也都快过来拜见王前辈和两位师叔。”
“金刀无敌、王家威震中原,我师父当年都很敬仰,若得王老前辈点滴指教,也够你们受用无穷的。”
“是!”岳天青上前道:“见过王老前辈,能为武林除去祸害,是晚辈的荣幸,不值前辈称少侠。”
岳灵珊也在一边拱手行礼见过。
王元霸打量两人一眼,哈哈大笑道:“岳大掌门,莫说你这对儿女的武功过人,单看姿容,男俊女秀。”
“宛如教我重见岳大掌门和宁女侠当年,你们这对神仙眷侣那时行走江湖、到处惩恶扬善,亦是一段江湖佳话……”
俩人虽不复在福州的锦衣华裳、精心装扮,只穿着粗布麻衫,但气度等闲、样貌天然拔萃。
这话无意间、又吹捧到岳不群夫妇,着实教人听着舒服。
岳不群笑道:“他们武功、相貌也就普普通通,王老爷子您这话过誉了。”
蓦然,岳不群看向后面的木箱,迟疑问道:“王老爷子,这些是?”
“噢!”王元霸回头看一眼,笑着道:“我这女儿、女婿,还有外孙性命都为岳少侠所救,我们王家全都感恩——”
“救命大恩是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不过拜访贵派、又见到诸位师侄,我这个长辈怎么也得带些小礼物。”
“岳大掌门,你可千万不要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