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商。”
“好,您稍候片刻。”
掌柜的叫来小二,人进去一刻,出来传话:“颜状元请公子进去,至于这位小姐,舟车劳顿,还请在大堂休息片刻。”
商黎冷嗤一声:“人都到了,他说不见就不见吗!”
眼见商黎一手拉着戴面纱的女子,一副欲往里强闯的架势,小二阻拦道:“颜状元还说,若是二位不依他所言,那就一个都别见,请你们如何来的如何离开。如若公子想带着小姐强行闯入,他自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位对着个瞎子聋子,又能如何?”
可恶!这家伙十年如一日的可恶!
商黎正待发怒,商采月轻拉了他胳膊一下,几不可闻的声道:“二哥,你进去吧。你也知道,我千里迢迢过来,只是想听他亲口说一句回答,现下你代我听也是一样的。无论……”她深吸了口气,柔声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薛澜赶到镇抚司,得知他堂哥今日不当勤,陆昭径自去了刑部,等他再赶到刑部,正看到陆昭和一人边说话边往外走。
那人一身青白锦袍,束发簪缨玉冠,容貌清雅俊秀。认识这么久,薛澜还是头次感慨他长得不错,眉是眉,眼是眼的,因为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横眉挑眼招人抽的死样儿,很少看到他五官摆在正常的位置。
“你们怎么在一起?”还以这样和平的姿态。
肖岑轻哼一声,看也没看薛澜一眼,甩袖走了。
瞧薛澜一脸诧异,陆昭解释道:“淮远哥今日不当值,”确切说是翘班了,“锦衣卫没人帮忙,刑部的人不肯将画像给我,我从刑部出来刚好碰到肖沐恩,你知道胡搅蛮缠这种事他最拿手了。”说着得意挥了挥手中画卷,“看。”
薛澜从她手中接过,打开细细看了遍,两人并肩而行,他问道:“肖沐恩肯帮你?”没记错的话,刚在学堂里结下新梁子,肖岑见到他们俩不将人大卸八块就不错了,还会这么大发善心?他可不觉得以德报怨这种高尚的品德能跟七皇子殿下沾边。
“不是帮我,是互相帮助。”
薛澜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言下之意:“你答应他什么了?”
“一个月的时间,筹措三千两银子给他。”
“什么!”
少年倏地叫出个超高音,引得街上不少行人转头观看。
“知道三千两什么意思吗?你老爹每年俸禄六百两,丞相府这一大家子人,五年的时间不吃不喝,刚好凑齐三千两!”狮子大开口也不带这样的啊,“肖沐恩要这么多钱干吗?皇宫里不愁吃不愁穿的。你又答应他干嘛?拿不到画像等我想办法好了,我收费很低的,三文钱都不用。”
“你爹书房里那前前朝花瓶都不止三千两了,到时候你顺一件出来,我再顺一件出来,拼拼凑凑不难的。”
“那我不得被我爹扒掉一层皮!而且一个年俸禄六百的朝廷官员,轻轻松松拿出三千两,肖沐恩要是说出去就好看了。”
“不会的,你不是都说肖岑的嘴巴很紧。”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钱给他,一定要有个合理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