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如今面临的困境,不是因为新学,而是因为我们自己!我们固步自封,闭关锁国,妄自尊大,这才给了西方蛮夷可乘之机!”朱常洛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若是再不思进取,墨守成规,我大明危矣!”
“皇上……”人群中,扮作随从的王安,听到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论,心中震撼不已,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句。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蒲松龄,此刻却突然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朱常洛,缓缓开口道:“这位公子,你究竟是……”茶楼内的气氛,因为朱常洛一番话,变得格外凝重。纪晓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张口结舌,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商人,竟然对朝政和新学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对方言辞犀利,直指问题核心,令他难以招架。
周围的文人雅士们,原本大多对新学持怀疑和观望态度,但听完朱常洛的慷慨陈词,心中也不禁泛起阵阵涟漪。有人低头沉思,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原本一边倒的局势,似乎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蒲松龄一直沉默不语,但他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朱常洛。他被朱常洛的勇气和见识所震撼,也被他话语中透出的忧国忧民之情所感动。作为一名深受传统文化熏陶的文人,蒲松龄一直对新学抱有疑虑,但他并非顽固不化之人,他开始认真思考新学的价值,思考传统与革新的关系。
“这位公子,你究竟是何人?”蒲松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力量,仿佛一道惊雷,在寂静的茶楼中炸响。
朱常洛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蒲松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我只是一个心系大明命运的普通人,我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句句发自真心。”
纪晓岚见蒲松龄似乎对朱常洛产生了兴趣,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急忙上前一步,挡在蒲松龄面前,高声说道:“蒲兄,此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他的话不可信啊!我等读书人,当以圣贤之道为准绳,切不可被这些花言巧语所迷惑!”
朱常洛知道,今天这场辩论,他不可能完全说服纪晓岚,但他已经成功地将新学的种子,播撒在了这些文人雅士的心中。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这些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最终开出灿烂的花朵。
“纪大人,你我道不同,不必多言。”朱常洛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论,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朱常洛不再理会纪晓岚,转身便朝茶楼外走去。王安见状,急忙跟了上去,两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皇上……”蒲松龄望着朱常洛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敬佩,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但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蒲兄,你难道真被此人迷惑了不成?”纪晓岚见蒲松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开口提醒道,“此人来路不明,其心可诛啊!”
蒲松龄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纪晓岚,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纪兄,你难道不觉得,这位公子所说的话,有些道理吗?”
纪晓岚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纪晓岚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却无力反驳。蒲松龄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令他感到窒息。他一直将自己视为传统文化的守护者,将新学视为洪水猛兽,可是,他真的守住了吗?那些振聋发聩的言语,那些为国为民的热忱,难道不正是圣贤之道所追求的吗?
茶楼内的其他文人,也陷入了沉思。他们之中,有的人对新学充满好奇,有的人对新学不屑一顾,但他们都感受到了朱常洛话语中蕴藏的力量,那是一种打破旧思想牢笼,开拓新天地的力量。
“蒲兄,你真的相信一个商人能懂治国之道,能懂圣贤之学?”纪晓岚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试图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此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我们不可轻信啊!”
蒲松龄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纪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位公子或许身份特殊,但他对新学的见解,对国家和百姓的关心,却是做不了假的。我们与其纠结于他的身份,不如好好思考他所说的话,思考新学是否真的对大明有利。”
纪晓岚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蒲松龄伸手打断,“纪兄,你我都熟读圣贤书,应该明白‘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今日之事,我们暂且放下,待日后慢慢观察,再做定夺也不迟。”
纪晓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无力地垂下肩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知道,今天这场辩论,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学识和地位,在朱常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朱常洛和王安回到宫中,王安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您今天为何要……”
“朕意已决。”朱常洛打断了王安的话,目光坚定而深邃,“新学关乎大明未来,朕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挡!”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推广新学的道路,注定充满荆棘和坎坷,但他不会放弃,因为他肩负着整个大明的希望。
“传令下去,”朱常洛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明日早朝,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