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马修像是被催产素俘获了，他也不只是像个爸爸，他像个仆人，他之前是什么样，我们都见过，他没有比杰克强多少。”

“这样看来，那东西有点邪门。”乔利利喂着仓鼠说，“马修那样有点危险。”

马修的变化和砂蚁一样大，他甚至不去电影院参加派对了。这个变化让人始料不及，一群蚂蚁竟然能让人类对交配失去兴趣。

“我觉得那玩意儿可能蛀空了马修的蛋蛋。”杰克公开宣称，“否则，我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变成了圣人。”

马修还尝试动手建造砂蚁的城堡，很快复原了一个数字建模，自视外星球建筑专家。

只有莱昂穆勒从头到尾见怪不怪，他并不去亲自接触砂蚁，无论是马修过度紧张的饲养状态，还是杰克的各种恶作剧，他都坐视不管，并暗中观察。

如果在地球上，莱昂穆勒可能要发表一堆重要文献，并定期开个发布会。

据莱昂穆勒公开在餐桌上和会议桌上声称：

砂蚁是一种具备高度智慧的生物，它们拥有集体协作精神，不仅能建造复杂的军事防御建筑，必要时还会主动对猎物发起攻击。

砂蚁有强大的消化系统，不管是金属还是动植物，只要是天然物质，它们都能食用。砂蚁还能靠嗅觉分辨有毒的化学元素，拒食含毒物品。

砂蚁的粪便可以作为防御武器，受到威胁时即刻喷出，质地接近硬化前的水泥浆体，可当场筑成堡垒将猎物埋葬。

砂蚁虽然有攻击性，但仍然是可驯服的，服从性接近猎犬，因此可以为人类所用。

“穆勒先生，那东西能代替机器人去小行星挖坑吗？”乔利利问。

“有这个可能，只要它们长得足够大的话。”莱昂穆勒笑呵呵地回答。

“这是个好主意。”马修一脸骄傲。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脱了宇航服出舱，去真空里死个痛快。”杰克翻个白眼说，“我敢保证，这东西记仇，它们知道我对它们干过什么。”

随着砂蚁越来越大，从鱼缸换成玻璃箱，又单独放进实验室隔间，并禁止外人参观，他们在飞船上十几立方米内饲养了一个拥有城堡和作战素养的外星虫族部落。

乔利利是从马修寻找食物的状态判断砂蚁饲养状况的，他一开始只是找些食物残渣，一群砂蚁的食量也不过跟普通蚂蚁相当。

砂蚁从鱼缸换成玻璃箱后就不一样了，那个玻璃箱以前还是养鱼的。那个时候，马修给砂蚁找的食物足以养只狗了。有次，乔利利发现农场少了一只鸡，鸡叫声正是从实验室传来。

等砂蚁被放在单独的实验室隔间，马修反而不来农场找食物了。

马修从飞船的各个角落找来废弃的金属零部件带到实验室，乔利利有时听到里面有摩擦金属的声音，她还以为实验室房子塌了，跑到门口一看，什么事都没有。

“这一天天的，恐怕要出事啊。”乔利利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