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做前戏。”
“宝贝儿,”谢淮楼舔吻着宋春庭的嘴唇,“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
谢淮楼眼睛里含笑。
“什么很舒服?”
“你。”
“我让你很舒服?”
“不止,你看着也很舒服。”
谢淮楼顿时如遭雷击,脸上表情空白一片。
“你说什么?”
宋春庭僵硬重复。
“‘不止,你看着也很舒服’。”
谢淮楼把她扳过来,让她后背靠在冰箱上正面看着自己。
“你说我看着很‘舒服’?”
“是。”
谢淮楼一脸凌乱。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脸,看着很舒服的意思。”
“如果老子的脸不长成这样。”
谢淮楼指着自己的脸。
“那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宋春庭果断道。
“不会。”
“……”谢淮楼痛心疾首。
“那我对着你做那种事,你还会给我递纸吗?”
宋春庭摇头。
“不会。”
谢淮楼一张俊脸扭曲到狰狞。
“所以,你其实喜欢老子这张脸?”
宋春庭点头。
谢淮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
“很漂亮。”
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任何人敢说谢二公子这张脸长得漂亮,不被打死也被打进ICU了。
谢淮楼一下萎靡了,精神和肉体双重萎靡。
他仿佛陷入了什么重大困境,眼神呆滞。
从那天开始,宋春庭发现她的防晒霜用得特别快。
她倒是不在乎肤色的美观程度,只是冷白皮对紫外线格外敏感,不得不涂防晒霜降低皮肤癌的风险。
“护肤品对皮肤的功能有限,最好的办法是去做医美。”
宋春庭小时候住的是医院家属楼,标准的两室一厅。
谢淮楼和宋春庭挤在小卧室睡觉,大卧室自然而然当了书房。
晚上宋春庭写论文时,谢淮楼抱着游戏机缩在沙发里,也算是变相的红袖添香。
谢淮楼闻言放下游戏机,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我个大老爷们儿去美容院太不合适了,不过我老婆要去美容,我也不是不能陪。”
“不是。”
宋春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颈肩。
“我只是提醒你。”
谢淮楼:“???”
“你最近在抹防晒霜……”
谢二公子一下炸毛了。
“我没有!!!”
他可是壮士!
硬汉!
纯爷们!!!
谁他妈在乎脸啊!
如果宋春庭有正常人情商,一定会借坡下驴说一句“哦那是我看错了”但是她笃定自己的判断。
“防晒霜比同期下降了25毫克,如果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快。”
谢淮楼近乎咆哮。
“你脸大了不行吗!我把你喂胖了不行吗!”
宋春庭疑惑,正要说话,谢淮楼立刻放下游戏机,走上前狠狠地亲她的嘴。
一吻毕了,谢淮楼舔着宋春庭的下唇,急促喘息道。
“不准再说了,听见了吗?”
宋春庭终于反应过来了,但她不确定自己对其他人的情绪理解有没有错,疑惑道。
“你是在害羞?”
“羞你大爷的!”
宋春庭脸上罕见出现了迷茫的表情,像个做错了题却不知道如何正确演算的孩子。
谢淮楼投降了。
“你不是说喜欢老子这张脸吗?老子就查了一下怎么保持美……保持英俊。”
“抗衰防晒。”
“对!除此之外就没了!”
“哦……”宋春庭若有所悟。
“我喜欢你的脸,你为了保持美貌而防晒,但是你觉得男人防晒有丢人,所以否认用了我的防晒霜。”
“呵呵,”谢淮楼嘴角直抽,冷笑两声。
“老公爱你,老公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宋春庭认真点头。
“嗯,我知道。”
宋春庭的半边侧脸隐没灯光里,另外半边透出朦胧的白,美得像没有人气的仙女。
谢淮楼立刻邪火上身了,抽出她手里的文件,掀开了她的上衣。
“别……还没到十点。”
“你不是在收拾东西吗?”
“嗯,今天写完的早。”
“那就做到十点。”
九月第二个星期结束意味着暑假也结束了,新学期开始,职称评定结果公布。
宋春庭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内成为副教授,属于她的论文署名也拿了回来,正走在升职加薪迎娶高富美的黄金之路。
只有一个人不满意。
——高富美本美。
谢二公子搬家后沉迷性爱不可自拔,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并且从谢二公子成为了真香公主。
然而真香公主觉得,男人总是要成长大,任何一个直男在遇见他心爱的女人之前,都会以为大姨妈疼不死人,以及大姨妈可以憋五分钟。
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不正是不断犯错然后修正嘛,二十年后,他谢真香还是一条好壮士!
真男人不仅能日天日地,还能给老婆买菜;真男人不仅千杯不醉,还能给老婆做饭;真男人不仅荷尔蒙爆棚,还能给老婆熬红糖水!
谢真香马上就打破了朋友圈里的最高从良记录——半个月。
作为现有记录保持者江源公子别别扭扭地给谢淮楼打了个电话,一听对面正甜甜蜜蜜地逛超市,啪叽就挂了电话。
膈应!
……这祖宗中邪还他妈没完没了。
然而第二天,谢淮楼就出事了。
道上传音,谢二公子花高价、走人情从国外请来了知名的精神科专家。
然而不知道谢二公子脑子又犯什么病,砸了医院又揍了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