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章 先前未讲完的故事(1 / 2)这世界魔法少女太过凶残首页

白特兰港,日落酒馆。

“白尾狐先生!您的脑袋长回来了?”

酒馆中,一位年轻男侍者看见白尾狐推门而入,顿时感到惊奇。

这座酒馆,是黄昏诗社的经营财产。

此时夜色已深,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该天明了,酒馆中今日客人本身也很少,此时到了关门时刻,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不过,没人才是正好。

苏河,费诺拉,加百伦,西索四人,跟在白尾狐身后。安娜-修女,则扮演着那位修女本该进行的日常生活,暂时回归平静。

“我积攒的好运可不少,哪那么容易死。”白尾狐随意应付了一两句:“最近生意怎么样,乔德。”

那侍者返回酒柜之后,听了下脚步声,顿时乒乒乓乓摆出五个杯子,打了个响指,便有澄澈透明的方形大冰块落到酒杯里,随手一招,柜中新酒便被风托起,飘到他手中:

“今夜卖出279金币,昨夜是450,前天我不在,更早的您可以查帐本,我记不清了。平日里一般都是400金币以上,今天卖的少是因为有很多人去参加那位金币贤者的葬礼……”

倒酒之前,他习惯性看了一眼顾客,免得有些客人不能喝酒,比如那个小孩,就得给他换成甜水或者果汁。

那个紫色衣袍女人神色里带着恐惧,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她需要一杯日落葡萄酒,这和她衣服颜色很搭配。

白尾狐先生随便喝点就行,看看今天开瓶但没卖完的便宜酒还剩什么。

那个身穿至高院袍子的中年男人,是大魔导师?白尾狐先生真有本事啊。他刚毅的面容让人联想到火焰,烈焰弗朗齐或许不错。

那个穿黑袍的白胡子老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就好像日日夜夜都在金币上见过。

葬礼……

侍酒师乔德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中酒瓶一下滑落,砸在地上,满屋都是小麦精酿酒的醇香与甜香。

见五人望向他,尤其是那个黑袍老者望向他,看见正脸,乔德愈发慌乱,语无伦次:

“金币贤者!你们能看见吗?我看见第一贤者了!”

白尾狐非常嫌弃地看向他,用力摆摆手,示意他别搞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酒端上来就完事了:

“第一贤者想想都不可能死啊,天底下哪个能弄死他?葬礼,不过是试探一下贤者议会那帮野心家。

“摔坏的酒从你工资里扣。”

加百伦对其余事情皆不关心,一落座便对苏河说道:

“如果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将安娜完全拉入你的历史,成功率应当是百分之百。

“她的灵魂虽然具有了远超正常人类的体量与滋长速度,但本质并未得到拔升,修女身体中的灵魂已经被我分割并固定,原本灵魂无法侵蚀。”

白尾狐起身离开:“这段你们聊,我不听,我什么都没听到,我给你们端酒。”

历史。

苏河对这个词依然不太适应,在朴素认知中,历史约等于过去唯一的真相,而现在,加百伦告诉他,历史可以变,甚至可以存在多个。

即便明确这是幻术与自性的效果,苏河依然感到头痛。

“这发展到最后,必然会与母神有直接的对抗,不可能周旋。”苏河叹了口气:“无关安娜,而是这段历史与真实历史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母神有无进行神降。”

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想要在众神之间周旋,可以;利用神之间的矛盾来为自身牟利,也可以;但,唯独与某一位神发生直接矛盾,是不可以的。

因为这种情况下,他赢不了,也借不了足够的力量。

这段历史,对抗的是母神,核心主导就是他苏河,不是其他任何神。

就算他能从其他神借力,那也只是“借”,别的神随意应付、摆烂,他就一点办法没有。

就像刚才的第二月亮,自己确实能胁迫祂,但祂真的出了多少力呢?感觉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棋盘的局限性也在于此。

加百伦和苏河同时看向了费诺拉,有关母神的故事,她还只讲到了星空灾变前,后边与加百伦有关的内容也未出现。

先前被安娜的降临打断,但苏河一直记着。

此时正好聊到母神。

见最终还是躲不过,费诺拉叹了口气:

“这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也和第二月亮想象的很不一样,舒赫,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第二月亮是很喜欢你的,如果时间停留在齐尔璃首都我与你讲故事时,祂愿意给予你除了神降之外的所有恩赐。”

“祂的恩赐,解决不了我的问题。”苏河丝毫未被打动。

说什么喜欢,说什么恩眷、赐予,都不过是神与人之间的过家家游戏罢了。

“……”费诺拉一下无言。

沉默数秒后,她开口道:

“上次讲到了星星瘟疫。

“那场流行病,虽然是其余医生削弱孕产医生的手笔,但也暴露部分药品性质的混乱,暴露了镇民在向医生求诊时的规则漏洞。

“镇民是很聪明的,至少,数量堆砌之下,总有几个无比聪明的。此前时间,一切都很完美,没什么破绽,大家都按照规则研究药品。

“但灾难过后,有关药品的研究出现了医生不乐意看到的分支,那就是【禁药】的研究。”

费诺拉说到禁药一词时,看向苏河神色,确认他是否理解了。

只是,那个小孩面色没有半点变动。

早有预料,还是完全没听懂?

老练如她,竟一时也无法判断,只得继续讲道:

“这些禁药,要么是寻找到了当前药品规则的漏洞,要么是莫名涉及了某些被医生严厉禁止的‘医术’。”

“等一下。”苏河抬手打断道:“镇民知道这些是禁药么?”

一旁,西索·汉密尔顿眉眼间全是茫然,他算是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避着他了,原来这些人都是说密语的,就算让他贴着耳朵听,他也听不懂。

明明刚刚还在聊神,马上又开始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听得让贤者想睡觉。

“不知道,不过,医生的禁止很难做到完全不被镇民察觉,无论是改变规则封堵药品漏洞、还是解决发现漏洞的人、亦或是阻断某些知识的传播,都多少会留下迹象。

“说来有趣,唯一不会留下迹象,能将一切痕迹掩盖完美的那位医生,已经死了,你知道的。”

自性啊……看看自己的自性灵偶,再想想加百伦的“历史理论”,确实是这样。

苏河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