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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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桂阳大旱,民失其收,乱民四起。
袁安领征南将军,携大军平叛。
禹绍此时只是一个随军的小卒。
他身高八尺有余,身着先父传下的铁甲,铁塔一般。腰间铁剑十分厚重,没有开刃。
部队从洛阳经南阳一路南行,到江陵稍做休整。
袁安巡视军中时,突然看到右军纷乱,上前查看。原来是有老兵嘲讽剑不开锋无法杀人,被禹绍一剑剁了脑袋。
此时他正被五花大绑,等待正法。
右军统帅是杨杳父亲杨昭。袁安看禹绍人才了得,生了爱才之心,准备当众将他放了。
没想到禹绍脖子一昂道:“不服!”
袁安都给他气笑了,问他为什么不服。
禹绍说:“老兵看不起我们这些新兵,凭什么!战场只看武艺!不看资格!”
“将军让我们比一场!输了我跪下来舔他们鞋底,不着将军动手,我自己了断!”
袁安正色问他:“若你输了呢?”
禹绍却瞪着眼睛,不再说话。
台下的老兵和新兵却被禹绍一顿话鼓噪地热血沸腾,齐声高喊:“比武!比武!”声音震耳欲聋。
时间来到第二天。一座长约四丈,宽两长的木制擂台拔地而起。禹绍赤裸上身,一个上午不知道扔了多少人下擂台。
部队是个神奇的地方,崇敬强者。
没有几天,崇虎禹绍之名便响彻全军。
二十年后,江陵比武在军中依然广为美谈。
禹绍在后来荆南平叛大放异彩,被袁安一路提拔,如今已是射声校尉。
曹文在前领着路,禹绍依然穿一身赤甲,腰间还是那把重剑。他身后跟着一个人,跟他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赤甲,一模一样的重剑,甚至个子比禹绍还要高半个头。
曹文看着他,感慨地说:“禹将军,贵公子几年不见,真是惊为天人啊!”
禹绍开心地揉着儿子的头,对曹文说道:“我家这小子从小就跟着我,几十斤的石锁耍起来就跟玩一样。一顿饭能吃掉半只羊,刚刚二十岁,已经打遍军中无敌手了!”
此时却从身后传来声音:“哦?似你一样?”
“毌丘将军!”
曹文听声音便知道是毌丘解来了。
禹绍却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那个人。
毌丘解身着一身白色铠甲,中等身材,背上一杆烂银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禹绍的肩膀,:“几年没见了,也不想我吗。”
禹绍尴尬地看着他。当年江陵比武,打遍老兵无敌手,可是眼前这个长相普通,身材普通的人却结结实实将自己摔得服服气气。
“孩子在……留点面子……”
毌丘解狡黠地看了禹绍一眼,轻轻招了招手。
“卬儿,快来给你禹叔叔行礼。”
禹绍这才看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缀着一人。跟毌丘解一模一样也是白盔白甲,背着一杆银枪。
他看着毌丘解,突然张开怀抱,熊抱了他一下。
“孩儿们长大了,该不会埋没崇虎楚龙之名了!”
毌丘解哈哈大笑了一声。
“这才是老禹嘛!几年没见,怎么跟我还生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