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武皇一问道“你旁边的人,是不是给你看病的郎中”
公子越说道“悦”
胄武皇二问道“四日前,你可曾在西城门吆喝你的病是他的药丸治好的”
公子越想了想说道“悦”
胄武皇三问道“那你可知此人是谁”
公子越说道“小人不知,小人只知浮涂付闲二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他二人做事精细严丝合缝小人一定收集证据,交”
人有三气,官有五气,皇有七气,公子越说大逆不道话时,理应拖出去九族施刮刑,同族人永世驱逐令朝,可胄武皇却有一种山河气度包容公子越,并提出三个问题让公子越自行回答,一二问题公子越如实回答,三问题公子越却牵涉浮涂与付闲,公子越的错,他为何总是要牵涉与人?“杖责二十,宫内执行”
浮涂暗想:做小事不拘于小人,做大事不拘于小节,公子越穷词莫辩,小人之举,王大风之度,天下之举,王此刻定会让公子越心服口服,不过公子越,你可让我见世面了。
禾泛侯历约跪在浮涂身后,初生牛犊不怕虎,伸出手扯扯浮涂的袍角,笑声说道“丞相老爷,你惹我大舅舅了”
浮涂微微侧头,小声的说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令朝开国至今,正阳殿内执杖责,公子越是头一个,他也硬气,屁股血淋淋的,咬着牙一声不吭,二十杖责完毕,还跪在地上叩恩。
“公子越,把你吃过的,告诉孤”
宫人端过一盏托盘,并放到公子越面前,公子越拾起三粒药丸,相继闻了闻“王,这三粒并不是小人吃到的”
禾泛侯历约揪揪浮涂的袍子,小声说道“丞相老爷,公子越那王八蛋说他没吃过,”
浮涂拽回自己的袍子,小声说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宫人又端上一盏托盘,上面还是三粒药丸,公子越拾起,挨个细闻“王,第二粒药丸,在下吃过”
真相明了,可以将公子越施大刑,但胄武皇并没有急,而是像公子越讲起了“理”字“公子越,你饱读诗书,忘心散想必你也略有耳闻,他优处孤不多说,劣处连食用三日化为腐骨,莱阳多少人买了这粒药丸,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上,孤告诉你,已经有三千零一百二十八人买了这粒药丸,已经有一千零七人命丧你手,你没杀人,人因你而死,跟你杀人有何区别?”
公子越僵至着身子,一副难以置信的面孔,喃喃的说道“忘心散?怎么,怎么能,孤,小人也吃了三五日,身体”
殿外走进二人,跪在地上,胄武皇看清来人,说道“公子越前几日生病,可有什么症状,你们开的什么药”
第一人说道“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嘴臭,唇裂,干呕,头寻目眩,有些暑热之毒,小人开的解毒之药”
第二人说道“身体坚朗,嘴臭,恐食物不化,小人开的些消食之药”
胄武皇盯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江湖郎中说道“忘心散,只有孤的正阳宫才有,你是如何得来”
江湖郎中瑟瑟发抖,擦侧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小人,小人乃是药堂的一个小侍卫,公子越找到小人,说要带小人发财,让小人偷一些忘心散,他说莱阳的药铺是给达官显贵开的,穷人去药铺也只能抓一些便宜的药,有了神药,百姓砸锅卖铁也会争相购买,我装病几日,然后你来给我瞧病,过几日你在城里走动,我二人一唱一和,银子就到手了,小人,小人当时也怕,就问公子大人,忘心散吃出人命怎么办,公子大人说,药丸只卖二天,坚决不能卖三天,我又问,万一莱阳的大夫,有过来瞧事的,尝出忘心草怎么办,公子大人说,忘心草是禁药,只有令朝宫中有,即便有人尝出来,谁敢与王作对,王,小人真没想到有人高价烘托药市,从他人手中买第三粒,王饶命,王饶命”
公子越瞪直了双眼,说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话,什么时候与你狼狈为奸,王,公子越士可杀不可辱,请王明察”
胄武皇说道“李三在宫里已经三十余年,宫里的人,包括孤都认识这张脸,你在宫里当差四十五年,怎会不认识他?为你诊脉的太夫开的都是在寻常不过的普通药,不会吃死人,更不会吃坏脑子,你与他偷忘心草是真,在西城门吆喝是真,伤了一千多条姓名也是真,你家的房屋已经被臭鱼烂汤毁成一滩泥,也是真,要是荡寇将军晚去一步,你的妻儿,已经共赴黄泉了,公子越你不谢谢孤么?你要强词夺理么?”
公子越留下伤心泪,为百姓哭?为他的过错哭?公子越没理,却还想再辨是非“小人知罪,但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