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性格刚猛,平日里便是两位师姐,也都容让他三分,如何肯让余沧海这般拦住去路,出言讥讽?两条柳眉当即向上竖起,便要动手。
刘正风和定逸相熟,知她脾气暴躁,不想让事情闹大,急忙抢步上前道:“两位大驾光临刘某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千万冲着小弟面子,别伤了和气。都是刘某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莫怪。”说着连连作揖。
定逸师太哈的一笑:“刘三爷说话好笑,我生这牛鼻子的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让我走,我偏要走。他若不拦着我的路,要我留着,倒也可以。”
余沧海对定逸原也有几分忌惮,又思量今日自己对上华山派,已然丢了脸面,若跟定逸动手,再得罪了恒山派,不免后患无穷。当即也是哈哈一笑,说道:“贫道只是想让仪琳小师父向大家伙儿说明真相。余沧海是什么人,怎么敢阻拦恒山派白云庵主?”说着身形一晃,归位入座。
定逸师太见他退回,便也不再往出走,道:“你知道就好。”拉着仪琳的手,也回到座位,问道:“那一天跟你失散后,到底后来事情怎样?”
她生怕仪琳年幼无知,将遭受凌辱之事也当众说出来,累及师门,忙加上一句:“只说要紧的,不相干的,就不用罗嗦。”
仪琳应道:“是!弟子没有做什么有违师训之事,只是田伯光这坏人,他,他......”
定逸呼出一口气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定杀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个恶贼,给你出气......”
却见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流下眼泪,呜咽道:“他,已经死了!”
秦正虽早知情况,众人听了却都是一惊。
天门道人听说令狐冲已死,怒气顿时消灭,大声问道:“他怎么死的,是谁杀死他的?”
仪琳道:“就是这,这个青城派的,坏人。”伸手指向罗人杰的尸体。
余沧海听仪琳如此说,虽然暗中得意罗人杰和令狐冲拼到同归于尽,没堕了青城派威名,却是冷笑道:“你五岳剑派都是好人,我青城派便是坏人了?”
眼见余沧海冷笑,仪琳却是垂泪解释,定逸顿时出头,最后又听一众武林前辈名宿,多番插话,只逼的仪琳向外跪倒,以佛门观世音菩萨立誓后,众人见他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暇,连余沧海都觉得这小尼姑不会说谎后,众人才静静的听她把事情讲完。
却原来是昨天下午,恒山派去往衡阳的途中,仪琳被田伯光掳走,至一山洞中欲行轻薄时候,被令狐冲以劳德诺之名,施诡计舍身救下,然而天亮时逃至衡阳城外时候,却又被田伯光追上,挟至回雁楼上。
已受重伤的令狐冲随后赶到,在回雁楼上和田伯光虚与委蛇周旋之时,出言无状,被泰山派的道长撞到,生了误会,只可惜田伯光武功高强,迟百城被一刀砍死,天松道人也被重伤退走。
说到此处时,便是连带着花厅中听讲的秦正,也被迁怒,挨了定逸一掌。虽然没有吃亏,却暴露了内功根底,令得厅内一众名宿高手十分惊异。
而后令狐冲与田伯光坐斗比武巧计取胜,逼走了田伯光,却又遇到青城派罗人杰。胡言嘲讽之际,被罗人杰长剑刺入胸口,重伤倒地,垂死之前以辟邪剑谱诈骗罗人杰近前后,一剑从下而上,杀死罗人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