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回事,老板人呢?”
店门口走进个二代公子哥,公子哥身后跟着个娇俏小姑娘,沈周定睛一看,竟是室友和他的不知哪位女性朋友。
室友走进来,也看见沈周。
两人对视良久,沈周忽然殷勤地笑了,用眼神疯狂暗示他帮忙搬一下那个醉酒昏厥的人。
“呃。”室友掩住鼻子,不太情愿,“……好吧。”纠结半晌,还是妥协了。
他请示过身后那位小白花似的妹子,得到同意后,便与沈周一起搬动死人般的季哥。
臭臭的醉鬼邋里邋遢,嫌恶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个大男人搬得满头是汗,为了缓解尴尬,他们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
“哥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沈周率先发问。
“我怎么不能到这儿来?”室友反问。
“没怎么。”沈周摇摇头,“就是感觉不符合你的消费水准。”
“你这话说的,富哥就不能吃烧烤啦?”吭哧吭哧把醉鬼搬到门外,室友擦了把汗,回头偷瞄了眼小白花妹子,笑容幸福,“主要我女朋友爱来这儿,她一个月生活费就一千,吃饭又非得AA,我不得迁就迁就她。”
“唉……”室友摇摇头,“遇到她之前,我都不知道居然真有人能靠一千块活三十天,太惨了,我可得对她好点。”
沈周无语,他这个曾经每个月只有三位数预算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摇来辆出租,和烂醉的季哥一起返校,不再关注身后那对“风流富少爱上穷酸灰姑娘”童话的现实版。
出租不能进校,沈周废了半条命,才将季哥拖回宿舍,找到钥匙打开门,先坐椅子上歇口气,再从床上找条毯子给季哥兜了个严实,沈周自认为仁至义尽,顶着一身酸臭离开了这里。
半夜,季哥头痛欲裂地醒来,睁眼看见一片黑,还以为自己嘎了躺太平间了。
爬起身左右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宿舍,坐地上揪着小毯愣了半晌,突然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连滚带爬跑到厕所拉屎。
马桶抽水声,淋浴声……
半小时后,季哥将自己收拾出了个人样,爬到床上翻来覆去十几分钟睡不着觉,干脆披了件衣服到外边走走。
凌晨三点,学校里基本只能看见巡逻的保安。
季哥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竟走到物理综合实验楼下,抬头看去,一排排黑洞洞的窗口中,他们那间实验室居然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会有谁在?
给马导当烧炉工虽苦,但由于白天被压榨得太过、他们基本都没有过夜实验的习惯,也就沈周刚来的那段时间,迫于马导淫威不得不当个白加黑的牛马。
季哥心生好奇,进了实验楼,刷卡上电梯。
电梯外,走廊空荡,脚步声传出很远。
季哥刚走没几步,就瞧见实验室的灯光突然被人关上了,他停住,站在那里看,等了大概十分钟,也不见有人从黑暗的实验室里出来。
……坏了,不会是撞鬼了吧?
季哥打了个寒噤,俶尔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