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是六月初十。这是光武帝登基以来要筹办的第一个大日子,儒家倡导以孝治天下,给太后大办是孝,为先帝守制也是孝,于是太后找个生辰到底是否大办,群臣讨论了两天。
最后主意还是光武帝拿的:寿宴只在宫中办,前殿宴请百官,内宫宴请亲贵女眷。就不大肆操办,轰动全国官员进京贺寿那一套了。
前朝怎么亡的?宗室靡费便是原因之一。
虽说,不大办,但都城还是沸腾了。名门、世家、官员都以获得一个入宫贺寿的名额而四处营钻。
搞到门票的欣喜若狂,甚至还要宴请宾朋,拱手向天,声音洪亮地道一句:皇恩浩荡。没有搞到的挠头搔耳,大有明年再战之意。毕竟,能获得入宫资格的是少数,这群少数人是权贵中的权贵,身上无不扣着新君红人的大戳。
太后兄长、西北兵马统制,博阳侯范遥一家。
皇后母家,东省步兵主将,柏鸣将军一家。
皇帝四哥,翰林编纂总编,秀王以荣父子。
皇帝六哥,兵马大元帅,襄王以则一家。
皇帝幼弟,东省监军,端王妃代为出席。
先帝长女,清河公主一家。
先帝次女,靖阳公主一家。
还有两朝宰相陆静迟和夫人,仕子领袖樊正和夫人,其余文臣武将,一共一百三十人。这一百三十人是不能携女眷的。
先帝只有两女,早年出嫁,一个嫁到西北汝阳侯府一个嫁到东省揭阳,赵氏门阀。这两家都不是顶级的显赫,不过是借着公主之名,才封了侯,他们属于祖上积德,趁着东征乱战,能被先帝一用,所以才得到了公主这一报酬。
所以听闻都城要办太后寿宴,自己能够进京贺寿,着实受宠若惊。早早地就采买寿礼拉扯套马的向都城进发。
这次的寿宴提前半月宫里开始筹备,因为皇后被罚静心五日,变相被罚了禁足,等她放了出来,皇帝就把这件事派给了柏氏。
柏氏诚惶诚恐,接下差事,叩头言称:必不叫太后、皇上失望。
她生怕琼华宫禁足五日,后宫变了天呢。
禁足这五日她想了很多,最后还是青枝提醒她:娘娘不要气馁。皇后终究是皇后,目光如果只盯着皇上的龙床,只会争这男人一朝一夕的宠爱,和小妾有什么分别?
没错。她还是眼睛太窄。新婚燕尔,以为成亲一年不到,自己和夫婿应该恩爱非常,经常被光武帝粘着才好。殊不知,枕边睡得是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睡女人就如喝茶,花茶红茶绿茶,普洱龙井大红袍,都是口味,男人怎么可能只盯着一个口味喝。
她要容人,更要能震慑住后宫。
先帝没有皇后,这后宫里也就没有嫔妃给皇后晨昏定省的惯例。柏氏不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王朝第一位皇后,理应尊贵。趁着太后寿辰正好是整治嫔妃立威的时候。
不然,等生辰那一日,诰命贵妇们进了宫,看见有妃嫔胆敢冒犯自己,那皇后的脸面往那里搁,柏氏一族的脸面往哪里搁?特别是那天母亲还要带着堂妹一起来,打小,她和堂妹就爱较劲,这次万万不可丢这个脸。
她是堂堂国母,尊贵无比!
换了个思路,皇后郑重地往山溪堂递了请表,大致意思是说为了国之体面,皇家之尊严,要梳理宫仪宫,希望恢复前朝嫔妃每日请安之礼云云。
她派人递进去后,自己在琼华宫里等得惴惴不安,以为皇上要叫她去问话的。
哪里知道,光武帝从顾臣那里接了请表,清了书房里的闲杂人等,正一门心思抱着唐雀儿亵玩。
自从知道了唐雀儿身上有一块不毛之地,对光武帝而言就像一处秘密花园,他隔不了几日都要拉她在背人处伸进去摸一摸,仿佛他在那里撒了种子,总要查看一下种子生根没有。
开始唐雀儿十分以为耻,总要挣扎,可最后还是让光武帝给按得动弹不得。
他总说,你一动,便要刺穿你了。
唐雀儿怕疼,她就傻傻得让他摸,她安慰自己摸一摸反正不会疼。
这种事要是放在任何一个良家女子身上,叫一个不是夫婿的男人如此亵玩,等不得让人发现,这女子就无脸苟活了,定是要自杀才能保全名节。可唐雀儿不识诗书、不懂儒家礼教,倒也没生出要死要活的心。
只是,总这样,当真羞耻。唐雀儿拗不过以敖,只得把头轻靠在以敖肩头,夹着腿任抱着她的男人抠摸。
唐雀儿轻轻叹息,声音里自有撩人之意。她最近在变声,女孩儿家的奶音褪去,唐雀儿的声音逐渐柔媚起来,特别是被他弄的时候,既无奈又煎熬。
以敖一笑,轻声道:“是不是想服侍朕了?”
如果唐雀儿说是,那以敖也不准备忍耐了,这些日子她被他挑弄的也懂些人事了,应该要她也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