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给了他三两银子呢,他想让您调他去府里,说想好好发展发……爹爹,您刚说什么?”魏云辰惊道。
“我说得谢谢人家啊,你咋呼什么?”魏泽献怪道。
“前一句?”魏云辰追问道。
“改日出去啊,怎么了?”魏泽献回答道。
“什么!我们能出去,爹爹您怎么不早说,快讲来听听。”魏云辰急切的说道。
“你这孩子,慌什么,没个正行。”魏泽献说道。
“就是啊,原来你早有安排,怎么不早说。”朱氏也怪罪道。
“你也是,急什么。”魏泽献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唉……这几年整个陕西行省被李进贤父子祸害了不少,加上一年比一年长的寒冬腊月,粮食又有减产的迹象,百姓苦不堪言,不知道还能度得了几回冬……我来这边疆行省,尽心竭力苦苦经营了多年,眼见百姓生活有了起色,魏忠贤却派李进贤夺了我本应得的位置,他这一回二去,数年经营毁于一旦,去年我与福王相商,欲除了这李进贤父子二人,还陕西行省一个安宁,而后派云寅和康左宁四面八方收罗证据,直到前些时日才编撰完成,避免夜长梦多派他二人快马加鞭送到福王手里,再让和我们一派的大臣出面相谏,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魏云辰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息,父亲这一席话明显可以听出,自己确实坏了计划,不然也不至于有二进宫这么一出,按照父亲所讲,自己和娘亲原本去延绥找张指挥使和出游也差不了多少,自己闹出的事情无疑加速了进程,魏云辰对自己父亲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见父亲提着木桶要打扫石床,魏云辰说了声“儿子来吧”便接了过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魏泽献被王昊派人提至隔壁的审讯室,命人将魏泽献吊起来,桌子上摆着吃食,自己坐在椅子上吃着酒。
“魏泽献,你招还是不招?”王昊问道。
“招?你让我招什么?”魏泽献反问道。
“纵子行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鱼肉百姓。”王昊笑着说道。
“招你娘个狗屁!”魏泽献听完骂道。
“给我先打上五十鞭~”王昊朝两旁的官兵说道。
“使不得,指挥使大人。”旁边站着一着深色燕服、脚踏素履白靴、腰间别着绣春刀的男子说道。
“怎么就使不得?”王昊问道。
“魏知府未曾习武,身子骨不像我们这等硬朗,您还要审问于他,五十鞭下去怕是一命呜呼。”男子答道。
“那依你所见呢?”王昊白了他一眼问道。
“依小人所见,二十……不,三十鞭即可。”男子说了一半见王昊脸色变了变又改话回道。
“行,那就听你的,你们先给我抽他三十鞭。”王昊吃着酒对官兵令下。
“且慢,沾点水再抽。”王昊阴笑着说道。
啪!啪!啪!……三十鞭打完,打得魏泽献皮开肉绽,满身尽是血淋淋的伤痕,人也晕了过去。
王昊近得身前看了看昏死过去的魏泽献,开心的像个孩子,放佛前日里自己憋得气此时出了个爽。
一碗酒泼到了魏泽献身上的几处伤口中,灼的魏泽献“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醒了过来。这一碗酒疼在魏泽献的身上,那一声却疼在隔壁听得真真切切的母子二人心中。
“怎么样啊~魏知府,这滋味爽不爽?”王昊笑着问道。
“你……你这招屈打成招,玩的……玩的不错……”魏泽献有气无力的答道。
“那你招还是不招呢?”王昊问道。
“我……我还是……还是那句话,招……招你娘个狗屁!”魏泽献骂完大口喘着气,胸脯剧烈的活动着。
“你!你们,给我再抽他三十鞭!”王昊气道。
“别打啦~再打他就要死了,你急什么呀~日子长着呢,你审他个三五天,他不就招了嘛~你急个什么劲~”门外李进贤用手帕捂着鼻子踱步进来说道。
“见过父亲。”“见过指挥使大人。”王昊和众人拱手说道。
“那依父亲所见呢?”王昊问道。
“你今日鞭他~明日棍他~即便后天上老虎凳啊,他也不会招的~这老小子可嘴硬着呢~”李进贤答道。
“那父亲有何妙招?”王昊追问道。
“要我看啊,你不如给隔壁的母子上上刑,这魏泽献说不定就招咯~我听大哥讲啊,宫里有个专门治那些不守宫规宫女的法子,你把她的裤腿腰带系紧咯,然后扔三五只黄鳝进去便可~”李进贤答道,说完阴恻恻的笑了几分。
“卑鄙!无耻!下流!”魏泽献气道。
“这……这不太好吧,我听说这魏泽献的命妇是福王的长女,如今皇上虽不上朝,但隔三差五的却传福王进宫相谈要事。”王昊说道。
“那依你所见呢?~”李进贤问道。
“依儿子所见,不如直接斩了算了,回头补个罪状即可,也省得浪费功夫。”王昊思索了片刻答道。
“也不是不行~有你大爷在朝里,自是不用惧那福王~那就明日押到菜市口斩了吧~”李进贤思索半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