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那个男人可能真是被陈兰花惹毛了,甩开他女人的手就想上来打人,气势汹汹,非常可怕。
陈兰花宛如死人,站在原地不动,甚至想着,对方如果真打了她,是不是可以报警索要赔偿?
“你敢动我一下,我报警。”陈兰花幽幽地说,她在网上经常看到有人在大马路上碰瓷,往人家的车轱辘底下一趟,嗷嗷叫唤几声就能讹回来好几千块钱,这种赚钱方式似乎比正经工作强多了。
最近压力过大的陈兰花恍惚着想,思维开始往一个不太好的方向歪去。
男人似乎有所顾虑,但在自己女人面前被一个丫头片子这么骂,心里怎么也憋不下这口气,所以等陈兰花回了自己房间后,对面那对狗男女又开始打闹,比之前更加激烈。
陈兰花躺回床上,用毯子盖住脑袋,再也不想说话了。
隔天,陈兰花收拾起那种诡异的情绪,然后换衣服出门去上班,顺道在阳台外面找到了一根钢管,很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现在被她拿出来横放卡在对面门口,并且还找了一根塑料绳绑住门把手,另一头系在钢管上,这样门就拉不开了。
陈兰花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是恶人,别人不来招惹她,她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就让那对狗男女今天在房间里做一天的爱吧。
成全他们。
陈兰花敢这么做,一个原因就是再有一周她这个房子就到期了,不想续租了,她今天去工作室上班半天,再请半天假去跟约好的中介看房子,然后晚上搬家。
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些短暂的报复就是陈兰花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身在其中时她很有感悟,等过去之后就会抛在脑后。
不刻意想,也不会再有什么。
陈兰花依旧不怎么跟王月桂联系,家里的一切消息都是从陈文松那里听来的,谁又干了什么,或者谁又出了什么事情。
陈老头从医院被接回来后,脾气变得越发古怪,陈吉陈清不可能天天回竹木村看陈老头,也就是周末的时候陈吉回来一趟,买点肉,或者带点水果,陈清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有什么事都推卸得干干净净,有麻烦就让陈吉去解决。
给陈老头擦洗身体这些活就是陈文松干,王月桂不仅要照顾小孩,还要干农活,现在是入秋了,晚季水稻马上就要收了,陈文松一个人忙不过来。
之前七八月收早稻的时候就是陈文松一个人进进出出忙着,王月桂喂了孩子,又哄睡着了就让陈生给旁边看着,她抽空去帮忙,就是这样也不顶什么用,孩子一天得喂好几次奶粉,陈生腿脚不便,加上不懂这些,王月桂不放心他一个人带孙子,出去一会就又要回来。
劳作的主力就是陈文松,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体魄,但陈文松很瘦,这么多水稻他自己也搬不完,况且还要割稻子,脱粒,都是他一个人,回来还要喂猪,收楼顶上晾晒的稻子,忙得连口饭都来不及吃,好几次都累得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