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瑶与欧阳贤、欧阳澈等人不眠不休商议的说词果然派上了用场。
耶律齐正要答允。只听如平地惊雷似的一声“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语音未落,就见一个短小精悍的男子快步入帐,腰间的雄鹰形金牌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林珺瑶瞳孔一缩,双手在宽大的袍袖之下紧攥成拳。
成败系于一线之间。
耶律台恶狠狠地瞪了林珺瑶一眼,对耶律齐傲然说道:“陛下,大哥哥与侄儿素昔交好。他是断不会受人蛊惑的。还望陛下三思!”
“台儿放心,本汗自有主张。”本事大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心大的。在新国皇族中,耶律台可是位高权重,还有自己的封国,出入之风光将及天子,更兼为人高傲张扬,令耶律齐非常不喜,因此慢慢地疏远了。
更使他心惊肉跳的是,如今对方擅闯金帐,守门卫侍竟不阻拦,亦或者无法阻拦。
“哼!”耶律台只是冷笑,“可汗陛下,您有什么主张?您不过是想要李国的女人和财宝罢了!这又有什么难的?大军一至尽成飞灰,还用得着这样。”
耶律齐见对方道出自己跟大妃察必氏枕边的私语,登时又羞又气,揪着察必氏的衣衫将她拽倒在地,霹雳啪啦地扇起了耳光。他是六十余岁的人了,自从娶了还是二八年华的察必氏后,流言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此时的察必氏早已没了一国之后的华贵雍容,耳、鼻、口上的鲜血齐齐流下,宛如地狱爬出的厉鬼。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咳嗽了两声儿又无力的倒下了。
耶律台见状大急,一拳打得耶律齐一个趔趄,赶忙蹲下身将察必氏揽入怀中,面色阴沉了下来:“来人!扶大妃回帐安歇。”
“是。”先是门外齐齐地应了一声,立刻就有一群衣着华丽的侍者走近来,先对耶律台行礼毕,扶起察必氏就走,全程没有看耶律齐一眼。
林珺瑶见势如此,心底不免有些焦躁。又看看欧阳贤,见对方也是凝眉沉思。他们只知这叔侄二人不睦已久,哪里晓得这一段风流故事?想来耶律台定然是要自立为王了。
林珺瑶一抬头,果见耶律台执剑冲着自己的叔父走去。手起剑落,血淋淋的人头立时滚到了他的脚边。场面异常诡异。
紧接着,带血的剑尖又指向了端坐一边冷眼旁观的林珺瑶等人。
众人均是一怔,因着是觐见他国的帝王,未带兵刃,而随行的军人们只能远远地候着,此刻只怕已经被耶律台制住了。
正当众人剑拔弩张之际,王旗内忽然杀声震天,耶律台带来的人马迅速溃败。帐里林珺瑶早趁对方不住意夺剑在手,三两下制住了耶律台。
喊声越来越近,几乎要掀开薄薄的帐门直冲进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黄得透亮的金黄色锦缎动了动,欧阳澈俊朗的面容带着微笑出现在众人面前。
“二哥?”欧阳贤又惊又喜,拍手喊道,“你怎么在这里?”